石淑慧拿刀向屋門那裏欺近。
捧刀之人再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武友何必要強人所難?”
“今天秦家的人一個也走不掉!”
碰!屋門被欺近的石淑慧一刀劈得粉碎。打屋裏躥出仨人,各個手持長刀。為首一人喝道:“姓石的,小爺已經躲著你了,為什麼還要不依不饒?”
“笑話,躲著我就能逃掉性命?”石淑慧單刀挺進,不刺不劈不砍,隻是近身。一股霸王之氣布滿小院!
石淑慧的刀勢是稱霸天下的霸!三人的修為皆弱她許多。當這王霸之氣壓頂,三人頓生服拜之心。拿刀的手鬆了鬆,那股子拚命的勁兒算是卸掉了。
刀勢對人心神的影響堪比那控製類的技法。要不然當年展破魂的一股無悔之氣,竟然能衝進了薩胡海與關奉義的戰鬥中,還助關奉義殺了薩胡海。
近身的石淑慧獰笑一聲,這才動刀。手中百變刀晃動,百變刀一分為三,具是刀尖點去了三人的麵門。
捧刀的人還在捧刀,林定愧拿在手裏的刀已經離手。林定愧沒有用刀勢也沒有用技法,隻是簡單的上步、下劈。下劈的刀忽然離手,更像是脫手。離了手的刀仍然在下劈,劈的人卻是石淑慧。
捧刀的人還是說話:“今天請武友罷手。”
林定愧收手。下劈石淑慧的刀有了生命一樣,飛回了林定愧的手。石淑慧布下的刀勢還在,人和刀已經不在。
石淑慧去了哪裏?
在捧刀人前,跪著。
捧刀的人仍然是說話:“煌煌霸氣,不該欺淩弱小。雄霸天下,更該是戰天鬥地。你的刀路沒有歪,你的人歪了。如果不及時更改,你的刀路也會歪。到那時,霸氣不在,你數十年刀上的修為毀於一旦。”
石淑慧跪,是被一股壓力控製。這種壓力不能控製石淑慧的身體,但是能影響她的思想。能夠讓石淑慧明白,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比如跪著。自己一定會死掉,被這個捧刀的人殺死。
“今日是家師誕辰之日,不得妄動刀兵。二位,還是就此歸去吧。”
石淑慧身上的壓力頓時一輕,得出了空去瞧那捧刀的人……人已不在。院子裏隻剩下那三個後生,提著刀有些不忿的盯著自己。
“淑慧,起來吧。”
“定愧叔,這是什麼人?”
“王朝之中,因為了這樣那樣的原因,總是有些奇人異事隱伏在民間各處。隻有在機緣巧合之下才能得遇真顏。”
“定愧叔,他不會是秦家的人吧?”
“不會。要是秦家的人,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的。”
“他當然不是秦家的人。明白的告訴你,這裏隻有我是秦家的人!”仨人裏中間的一個,恨聲與石淑慧說道:“今天是我修為不夠,不然定會斬你在此!”
石淑慧厲眼,正待上前揮刀,被林定愧攔住。“高人已經走了,就不要讓他再回來。”
“定愧叔,高人走了正是殺了他們的好機會。”
“淑慧你是怎麼了?”林定愧很詫異石淑慧今天的表現。“高人放過我們,我們再去滅殺他的小輩,於理於情都是我們的不是。縱使你石秦兩家血海深仇,可是修武者之間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定愧叔,是侄媳錯了。”
林定愧不容石淑慧再說什麼,馬上出城即刻奔向城外的萬生穀。萬生穀又稱石家穀,是石家本家的所在地。
民宅小院兒裏,仨師兄弟還聚在一起。“大師兄,今天那個妖婆算是運氣好,碰上師祖的壽誕,要不然定要斬殺當場!”
“大師兄,你們秦家和石家的仇真是仇。兩家人見了麵就一定要分個死活?”
那大師兄說道:“所以秦家小輩很少外出。能出來的秦家人隻有兩種。第一種是那些與石家拚殺的長老供奉。第二種就是我這樣。石家眼裏的秦家的人,秦家眼裏的外人。”
“那還不努力?”剛才捧刀的人出現,手裏已經沒有了刀。“修為好了,自然就沒了煩惱。也不用別人怎麼看自己,是放在眼裏還是眼外。”
“弟子明白。”大師兄說過後,回了被劈碎門的屋子。
“大師兄閉關了,你們呢?”捧刀老人問。
“我們也去,這就去。”
這倆人也跑去閉關,獨剩下捧刀的老人孤零零的一個,和一號石窟裏的展破魂很像。
展破魂在一號石窟裏已經七天七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