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意山的竹海能給人不一樣的感受。你帶著怎麼樣的心情,她會反饋給你什麼樣的情緒。林芳兒的心情不好不壞,完全的沒有任何的波動。竹海也一樣,連著平日裏經常出沒的風兒都不見了影蹤。
漫步在竹海之中,林芳兒不知道前麵的路通向哪裏,隻是不想回到那座去念閣。走啊走,看啊看。走在不是路的路上,看那一成不變的風景,也不覺得厭倦。
天黑了,竹海裏是不是更黑?不是,竹海裏綠幽幽的光亮能讓夜不歸宿的癡人看得清腳下的路。林芳兒不知道這綠色的光亮是從哪裏來的,不過林芳兒很喜歡。就這麼樣的走呀走,走到了天亮。看到了一座竹屋,很簡單很簡單的樣子。
竹門前有一位青年,很高興的樣子。他看到了林芳兒,林芳兒也看到了他。
青年問:“你是來找我的嗎?”
林芳兒問:“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騙女人?”
青年問:“你怎麼了?被人欺負了嗎?”
林芳兒問:“男人得到女人心,是不是就不珍惜了?”
青年問:“你告訴我,誰欺負了你。我去給你報仇。”
林芳兒問:“女人的身體對男人,是那麼的重要嗎?”
青年終於抓、住林芳兒的手,很是鼓足勇氣的模樣。“芳兒妹妹,你告訴我是誰,我去辦了他。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林芳兒脫去外衣,問:“我給了你我的身子,你去幫我殺了他。”
青年給林芳兒穿上外衣,問:“我想要得到你,可是我的法子錯了。我總想著先得了你的身子,你的心就會到我這裏。這一次我不這樣做。我田勝傑要先得到你的心,才要你的人。”
林芳兒說道:“殺了他,我就是你的,什麼都是你的。”
竹海中的擂台上,還在熬鬥。在第一個人上去,被打敗後,更多的傲意宗弟子開始了挑戰。不管什麼事,開頭總是很難。不是難於完成,而是難與開口。
田勝傑到擂台前的時候,天依山的弟子已經被打掉一個人。現在是葉伍憶守擂。林芳兒出現的時候,正好是葉伍憶打敗他的對手的時候。
“就是他。”林芳兒隻是說了這三個字。田勝傑進了擂台,對上了葉伍憶。
“你是誰?”葉伍憶看到林芳兒是被他牽手帶過來的。
“我是來殺你的人。”田勝傑的鍛花聚源斧左右分開。
“為了她殺我?”
“為了我的愛情,殺你。”
“你的愛情是她嗎?”
“殺你之後就是了。”
“你能殺得了我?”
“能,必須能。”田勝傑左右分開的鍛花聚源斧同時磕地。葉伍憶的身上出現藤蔓,綠綠的上麵還有些花開或未開。圈圈波紋向天上升起的時候,綠綠的藤蔓還有那些開、還未開的花都不見了。偌大的演武場隻有田勝傑一個人。
田勝傑一點不慌,一點不忙。不在意對手的消失,也不在意向天上升起的波紋。鍛花聚源斧抬起對磕,一團淡黃色光團出現,並立刻附身在田勝傑腰間。他這個動作做完,葉伍憶也出現在他的身側,一柄劍也刺到了他的腰間,滑過。
“這個弟子不錯。傲遠老哥,這也是傲意宗的?”
“嗯。看臨陣對敵,很有些章法。起碼不急不躁,算是有些沉穩。”
“看來這個弟子還能入了你的眼。這一天下來都是在罵,怎麼樣,收了嗎?”
傲遠搖頭。“天賦不夠。”盛意說道:“多事,金光洞也出來了幾個弟子,也不見得比這個強。”
滑過的劍帶著用劍的人躥過去,很快。用斧的人有很快的反應,在劍經過的時候下劈。當斧頭落下的時候正好是人經過的時候。五彩的藤蔓再開,用劍的人和劍一起消失。這一次留下了幾滴血在地上。當葉伍憶出現在演武場另一側的時候,腳下、流出的血更多。
林芳兒的心糾起來,是心疼的。不過在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如果硬要說有,痛快的樣子倒是有一些。葉伍憶看過,苦笑兩聲再去刺田勝傑。
升空的波紋開始壓縮,成了一個圓環出現在葉伍憶的頭頂上方,閃閃發光。這是神魂顛倒的障礙技能。如果成功,葉伍憶真的會被田勝傑殺死。
田勝傑飛出一柄鍛花聚源斧,他的人跟在斧子後麵。手中的那一柄單側揚起,對著前麵他追逐的另一柄鍛花聚源斧劈砍。當的一聲巨響,那柄鍛花聚源斧開始旋轉,急速的旋轉。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龍卷風出現。風眼裏就是那柄鍛花聚源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