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我清楚,你不清楚。不過我不能和你說清楚,你要明白,父親的每一個孩子在父親的心目中都是一樣的。不管他們做了什麼,都是自己的孩子,都是父親心目中的好孩子。”
“父親,當年的事經過這麼些年,我已經想通了。不回來,隻是我已經適應了外麵的世界。父親,外麵的世界真的很大很大。有太多的地方可以讓我們去看,值得我們去看。熊人不能永遠的守著滿屋山,更不能在思想裏隻有滿屋山。”
飛熊說:“你的想法很好,你心裏記掛著熊人也很好。你沒有忘記熊人的未來……這不好。”
“不好?為什麼不好?”戰熊不解的問。
“我說的不好,不是你的想法和行動不好,而是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無用的,對熊人沒有任何的幫助,沒有任何的幫助,你說你還要浪費自己的時間……為什麼不用這些時間去享受自己的人生?”
“父親,我做的這些都是沒有用的?為什麼是沒有用的?”
“傻孩子,你還不清楚熊人的現在是多麼的散亂?團結已經遠離熊人,熊人一族的驕傲已經被外界的汙穢感染,不複存在。”飛熊說:“灰白兩家為了自己的利益,一致在努力的將熊人奉獻給蠻人,讓熊人為欺辱欺壓我們的蠻人獻出自己的一切。熊人的未來已經不在他們的計劃當中。”
“父親,那您為什麼還要同意他們的做法,讓熊人出現在塔連山脈?”
拍拍戰熊的肩頭,飛熊的話語重心長:“做一件事情,從來都不是對與錯,行與止這樣的簡單。像是你為了熊人的未來在外麵奔波,我卻說你做的是錯的。為什麼呢?因為你做出的一切不會被熊人一族接受,不管對錯他們都不會接受。即便是一件對熊人有著天大好處的事,也是一樣的下場。”
“他們不會這樣做的。父親,熊人從來不會忽視每一個熊人對族群做出的任何貢獻。”
“我的孩子。熊人的傳統已經被遺棄,熊人驕傲的事情已經成為了被人嘲笑的證據。”
戰熊用倔強的沉默來反對父親的話。
“起來起來,坐著聽我說話。”飛熊用力的拍戰熊的肩頭,戰熊感受不到父親的力量才想起來,現在的父親正在受著傷病的折磨。
“你是聽到了熊人參戰才急火火的回來,想來一定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我這就和你說說,讓你明白熊人最近發生的一切。”
“父親您的傷?”
“不礙事,死不了。”不顧戰熊的關心,飛熊說下去。
“鷹熊回歸後,有明顯的改變在他的做事風格上。以前被他排斥的人開始變得受重視。一些重要的位置也由灰白兩家的人擔任。這已經讓人感到意外。更大的意外是在他回來後的第二年發生的。
鷹熊不明不白的死了。不過讓人不能理解的是,他好像知道自己要死,竟然在他死之前將權杖傳給了灰旗。”
“您同意了?”
“我當然不會同意。在我強烈的阻攔下灰旗成了代理族長,並定下了五年的期限。在五年後要重新選出新一任的族長。”
“父親,為什麼要是在五年以後?”
“五年以後你會回來,他會回來。族老團所有的成員都會聚齊。那個時候才是決定熊人前途的時候。而我也隻能用這個辦法來阻止灰旗。嗬嗬,這就是沒有權利的下場。明明知道灰旗的才能不足夠擔任族長,明明知道灰白兩家會將熊人出賣給蠻人,可是又能怎麼辦呢?誰讓我沒有發言權,空有一個飛天神熊的名頭,管什麼用呢?還不是孤軍奮戰。”
“其他的人不明白嗎?就沒有人支持你嗎?”
“熊人的服從,深植到了身體裏,血液裏,是改變不了的。至於我的傷,怪不的白櫟,更怪不得白家,隻是一場意外罷了。”
“毒不是白家下的?”
“我的事我能處理好,你放心。話說回來,就算我不行,不是還有你的朋友?等他說的毒聖來了,一切問題都沒了。”
戰熊明白熊人一族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飛熊隨後和戰熊說了參戰的緣由。是灰旗的主張,白家幫襯。在一些利益的支配下,一些雜姓的熊人也加入到灰白兩家的陣營裏。
這樣一來在族老團的臨時會議上取得了多半的支持,通過了參戰的提議。幸虧飛天盾被控製在飛熊的手裏,才有了一些空間來做一些事情。
飛天盾是熊人一族最強大的力量,也是熊人主要的作戰力量。在飛熊的幹擾下,飛天盾一直沒有出擊。沒有辦法,近些日子參戰的都是灰白兩家的族人,幸虧是新城一戰之後加入的戰團,要不然受到的損失一定會讓熊人的內部發生更劇烈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