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你確定你這樣做(1 / 2)

“我沒有辦法讓灰瑤離開白櫟,因為我沒有能力。你有,你沒有幫我。你做的是讓我放棄。父親!你讓我放棄我喜愛的女人!兒子做不到啊。”

蹲下來,懶熊的雙手抱著頭,看著腳下踩的土說:“灰瑤說能讓白櫟知難而退的唯一辦法就是重新找一個名義上的假男人。為了擺脫白櫟,灰瑤找了我的大哥。現在你明白了吧?我的父親大人。”

“現在你大哥回來了,你怕你大哥重新搶走灰瑤,所以你才下毒?”

“父親你說我會這麼想,這麼做嗎?”懶熊坐下來,嘴角邊有血慢慢滲出來。“懶熊?懶熊!”飛熊一步到近前攬過懶熊,懶熊卻是扭頭看去灰瑤。嘴角邊滲出的血開始變成直線,流淌出來。

“懶熊,你這是做什麼?”

沒有回頭,懶熊仍然是看著灰瑤說:“或許用我的死才可以讓你明白,大哥是我的大哥,我的好大哥。當我和他說了我和灰瑤的事,他沒有怨我一個字,也沒有怨她一個字。他心裏苦,卻跟我笑。父親,我恨的人是你。”

懶熊說話還是很利索,這是呼吸越來越弱,一直到了沒有。

一直到了沒有呼吸,灰瑤也沒有走過這三步的距離,抓起這個喜愛自己的男人的,手。

手對一個人有些多重意義。首先手能讓一個人使用工具,享受美食和一切美好的事物。手,還表達著一個人對願望的迫切。當他想要一件東西的時候,他會先伸出手;當他失去一件東西的時候,他最後鬆開的還是手。

對待離開自己的愛情,最不願意放下的是心,最後放開的是手。懶熊的手在生命離開的那一刻才垂下來。當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再呼吸的時候,他伸出了手。

“我不想說你的對錯,我隻是要求你,離開滿屋山。”

“飛天神熊,你沒有權利讓一個熊人離開她自己的家園。況且我並沒有犯下任何的錯誤,”

“你可以選擇堅持,如果餘暉山明天晨出的日光仍然能照耀到你的身上,我將完全的消滅你。”

“那好,我等著你。”

勇敢的灰瑤,帶走了飛熊的怨恨。讓飛熊的心中隻剩下悲傷。漸漸僵硬的懶熊,終於不能再抓、住手裏的東西,讓他掉落在了地上。

叮當的聲音拉過來飛熊的注意,是一個小小的瓷瓶從懶熊的手裏掉下。拿起來飛熊嗅一嗅,味道有些熟悉。飛熊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精彩。對,是一種情緒達到了極限後的變化。比如怒極而笑。

這個瓷瓶裏裝的是毒藥,曾經用在自己身上的毒藥。飛熊明白了,給自己下毒的,就是懶熊。

手裏緊緊攥著瓷瓶,飛熊抱著懶熊重新飛向了天空。

戰熊的生命跡象變得越來越好。這是五老的功勞,也是戰熊的苦勞。這段時間裏五老在不停的刺激戰熊的身體,讓他的身體可以擁有更好一些的耐藥性。毒也是藥的一種。五老的技藝不得不說,令展破魂歎為觀止。

“都是這個德行了你還能行?五老你這手藝我欽佩!”

“怎麼不行?”

展破魂的手指頭上下紛飛的指著有些精神頭的戰熊說:“剛看他的時候就一口氣吊著了。你看他那要死的樣兒,我都不忍心哭。”

“沒……你這……麼說人……的!”

“別擱我這用勁兒說話,省省力氣吧你。”

展破魂氣過戰熊,掏出煙鬥開始抽,有一口沒一口的抽。

“是不是不順利?我是說飛熊那裏。”

展破魂說:“不是不順利,而是有一些事好像不大對勁兒。”磕了磕煙鬥,展破魂說:“五老你聽我說。蠻人扶持灰白兩頭熊,壓製雜姓熊。後來雜姓熊弄出來一支營隊,居然讓蠻人擔心。你說,可能嗎?”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五老手裏拿著的針捅、進戰熊的身體,讓戰熊嗷嗷嚎叫一陣。戰熊的聲兒弱了些後說:“熊人被蠻人欺壓的時間夠久了,也該有些舉動出來。要不然熊人一族已經滅族了。”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支營隊存在,現在正是熊人一族想些辦法的時候。別看關家軍敗了,可是新城還在。如果情況真的那麼輕鬆,烽火連天早滅了新城打進祁寒州了。”

“你擔心的是什麼?”五老同時還在腦海裏問:“戰熊還是熊人,不需要背著他嗎?”

展破魂蹲去了戰熊的床邊,吧嗒吧嗒抽煙鬥。噴了好些口煙到戰熊的臉上。問道:“五老,我抽煙鬥不會影響到他吧?”說罷,又噴了兩口。

“會。”

展破魂噴出最後一口,收了煙鬥。“我說戰熊。熊人有一支營隊的事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