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騎著電動車在送外賣,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身後多了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的女人,當我回過頭時,批頭散發的女子將我撲倒在地上,伸出雙手狠狠的掐住著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來,我不得不抬起雙手去扒她掐著我脖子的手,就這樣我們倆纏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
我發出“啊”的一聲,就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馬路中間,身上全都是泥土,而且我的身邊圍滿了人,大家拿著手機對著我是各種拍,大家看待我的表情,就像似在看一個精神病患者。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周圍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議論著我,怎麼滿地打滾。我聽到有人說我在拍段子,有人說我是在裝瘋。我羞紅著臉,騎上電動摩托車就離開了。
下午接單時間是四點半,現在時間還早。我騎著電動摩托車,在市裏閑逛的時候,腦海裏總是會想起昨天晚上送最後一單遇見的那對娘倆,我是越想越不對勁,於是我騎著電動車就向她們所住的城中村駛去。
到了城中村那娘倆住處,我看到那間快要被拆遷的房子周圍站著不少人,大家指著那娘倆住的房子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麼。我將電動摩托車停到一旁,就向人群中擠了進去。
我剛擠入到人群中,便看到兩個穿著白大褂的警察抬著一個擔架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擔架上麵好像躺著一個人,人的身上蓋著一塊白布。隨後這兩個穿著白大褂的警察,又從屋子裏抬出一個擔架。
就在我盯著兩個放在地上的擔架看時,我的麵前突然刮起了一陣陰風,這陣陰風將蓋在擔架上麵的兩塊白布一同吹開,此刻我看到擔架上麵躺著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正是屋子裏的住的那對母子。看到這一幕,我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昨天晚上我過來送外賣的時候,看到他們娘倆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就死了。
“小劉,他們死亡多久了,什麼原因導致的死亡?”一位四十多歲穿著黑色警服的警察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問向穿著白大褂的法醫。
“從屍體腐敗的跡象上能看出來,她們倆的死亡時間絕對超過了七十二個小時。我們沒有從他們倆的身上發現外傷,至於是什麼原因死亡,還需要到進一步的解刨。”穿著白大褂法醫說的話,被我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
這娘倆要是死了三天以上,那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是什麼,難道是這娘倆的鬼魂,一想到這裏,我感覺自己的頭頂,一陣天旋地轉,兩條腿還有點發軟。
殯儀館的車將這一大一小兩具屍體拉走後,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們也都紛紛離開。
離開那個快要被拆遷的城中村,我沒有興趣再繼續接單,而是騎著電動摩托車向我住的那個老小區駛去。回到租住的房子裏,我脫掉鞋子躺在床上,雙手抱著頭,望著天棚發呆。隻要我一閉上眼睛,我的腦海裏就會浮現出那對母子倆躺在擔架上的畫麵,女子死的時候眼睛微微睜開,仿佛死之前有心事,死不瞑目。男孩死的樣子倒是很安靜,雙眼緊閉,臉上仿佛還掛著一副微笑。兩具屍體的皮膚上麵都布滿了紫紅色和黑色的屍斑,當我回想起屍體上散發出來那刺鼻的臭味時,我的胃裏麵一陣翻江倒海。我從床上蹦到地上,跑到衛生間裏就是一陣嘔吐。
在衛生間裏吐完回到床上,我隨手拿起電話翻看今天的收入,今天本打算要賺一百塊錢,結果卻賺了四十多一些。此時,我在想著要不要起床出去繼續接單,可是一想到這兩天發生的詭異事,我又不想出去了,於是我躺在床上兩眼一閉就睡著了。
晚上七點,我睡的正熟的時候,便聽到三聲急促的敲門聲“砰,砰,砰”。
我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我感覺自己的身子是精疲力竭,一點力氣都沒有,腦袋還有些暈沉沉的,這一覺我睡的是特別不舒服。
我走去開門,發現門外啥都沒有,就在我探著頭向樓梯口望去時,我感受到一股陰冷的寒風從我的身上穿過去,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我將門關上,回到廚房中,給自己泡了一袋康帥傅方便麵,特地加了一根火腿腸,還從冰箱裏拎出僅剩的兩瓶哈爾濱啤酒,今天準備好好吃一頓,最近的經曆實在低太背了,我想犒勞一下自己。然後我坐在臥室的電視機看著新聞,一邊吃著泡麵,一邊喝著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