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調皮的孩子,是兄弟倆,一個叫李海鵬,一個叫李海軍,每次想起這哥倆,我都要在心裏加上一句“我曹你們八輩祖宗”。
“小兄弟,你吃飯了嗎?”回到小區,我剛把電動車放到車棚裏,保安李大哥從保安室裏走出來問了我一句。
“還沒呢?”我搖著頭對保安李大哥回道。
“我今天開工資,買了燒雞,豬頭肉,大餅子,還有一瓶牛欄山二鍋頭,你過來陪我喝點。”保安李大哥樂嗬嗬的對我招呼道。
“不了李大哥。”我不好意思的衝著李大哥擺著手拒絕道。
“我自己一個人喝酒沒意思,你還是過來陪我喝點吧!”李大哥說完這話,便邁著大步走到我身邊,把我強拉到保安室裏。
李大哥把我摁在飯桌前,先是給我倒了一杯白酒,然後又撕了一個雞腿塞到了我的手裏。我望著手裏的雞腿,感動的是熱淚盈眶。
保安李大哥,名叫李永水,今年三十六歲,以前是個開公司的大老板,特別的有錢。後來被一群狐朋狗友帶上了賭博之路,沒用上一年的時間,就把自己的公司,家產全都輸光了。他老婆忍受不李大哥嗜賭成性,就和他離了婚。李大哥還有個十歲的兒子,跟著他前妻在一起生活。
李大哥落了個妻離子散的下場後,也改邪歸正不再賭博了,他在朋友的幫助下,來到了這個老小區,當了個保安,每個月工資三千多一些,這一幹就是兩個年頭。
我來這裏也就兩個多月,對李大哥的為人還算是了解一些,李大哥人不壞,心眼也特別實在,而且樂於助人,看到小區上了年紀的老人扛著一袋大米上樓,他都會第一時間跑過去幫忙將大米扛上去,小區裏的人也都很喜歡李大哥,誰家裏要是做點好吃的,都會送點給他。
我和李大哥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我時不時的向我住的六樓看過去,同時心裏麵還有些忐忑不安。
晚上七點,天徹底的放黑,那個秋道長也沒過來,此時我心裏麵有些著急了,如果秋道長今天晚上不過來,我明天一早就去靈道堂找他要錢。
就在我腦子裏麵想著秋道長明天若是耍賴不給錢,我該不該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兜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掏出電話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難道是秋道長”我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就劃開電話接聽了起來。
“我已經到你們小區門口了,你出來接我一下吧!”還沒等我說話,電話那頭響起了秋道長的聲音。
“好,我這就出去。”我回了秋道長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李大哥,我有點事要忙,就不陪你喝了,等改天再陪你喝。”我站起身子對李大哥說了一句,就把剩下的半杯酒全都倒進了肚子裏,李大哥見我有事,也沒攔著我。
我從保安室走出來,看到小區門口停放著一輛新款黑色的奧迪A6,主駕駛的位置上坐著秋道長。看著秋道長開著幾十萬的車,我不由的想起那個騎著破舊二八自行車的算命先生,這正了八經開道堂的人和街邊算命的先生還真是不能比。
秋道長看到我後,他把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左側,然後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秋道長穿著一件黃綢道袍,道袍的兩個袖子繡有四條盤龍,道袍的前胸繡著仙鶴穿祥雲,後背繡著一個八卦圖,頭上戴著一頂黑色混元帽,腳上蹬著一雙高底的黑布鞋。
我走到秋道長的身邊,秋道長打開車子的後備箱,先是從裏麵拿出一把木劍背在後背上,接著他又拿出一個銅鈴鐺,一個木製令牌,還有一摞黃紙符咒。
“帶我去你家看看吧!”秋道長準備好後,自信滿滿的對我說了一句。
“好咧。”我對秋道長答應了一聲,就帶著他向我租住的那個單元樓走去。
我帶著秋道長走了還不到兩步,就停了下來。之前我跟李大哥在保安室喝酒的時候,我租住的六樓是滅著燈的,此時我抬起頭向六樓看去時,六樓的客廳燈是亮著的,而且我隱隱約約的看到有個人影在客廳裏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