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今日的天倒是不如昨日的天藍,不知道是唐錦茵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因為天要降雨了,不過想來這天也是陰得很,倒是顯得有些壓抑。
有些隱隱的不安,但是唐錦茵卻沒有想什麼,畢竟這麼久以來,她也很少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倒是安逸得有些久了。
總裁辦公室。
“總裁,報告出來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轉手遞給蕭曜銘一份白紙黑字的報告書。
蕭曜銘隨手翻了一下,嘴角突然上揚了一個角度:“有意思。”
言語是有些冷漠的,聽得戴墨鏡的男人脊背有些發涼,不過也隱隱約約猜出來了報告書裏麵的內容讓自己的總裁不悅了,根本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就發出一點聲音直接被這個現在處於不悅中的男人解雇。
“孩子都一個月了呢。”蕭曜銘笑得有些冷。
戴墨鏡的男人脊背發涼得很,還是沒敢接話。蕭曜銘也是不說什麼,隻是用手指緩緩地敲著桌麵,似乎在考慮什麼。
“走吧,”蕭曜銘起身,拿起身邊放著的西裝外套,“去唐錦茵那裏,和她聊聊我們的孩子的事情。”這句話顯然是說得更冷了,尤其是在“我們的孩子”這五個字之間,咬得尤其重,也尤其冷。
帶著墨鏡的男人被蕭曜銘這話驚得有些發抖,不過還是緊跟著蕭曜銘,他隻知道,他現在隻要好好地聽命令就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看才是最明智的。
唐錦茵住處。
唐錦茵看著窗外愈發陰沉的天,不禁失笑,風雨來前總是有這麼一瞬間的寧靜。
隱隱約約的,她似乎聽到了蕭曜銘的腳步聲,那個沉著、穩當、又不失霸道的男人的腳步聲也是一點一點的有著節奏感,似乎是一種成功者的自信,每一腳踩得都很穩當,腳步聲也是和他這個人一樣,很給人安全感,不過,這樣的安全感並不屬於她,而是屬於另一個女人。
“啪嗒——”
門開了。
“你來了啊!”唐錦茵衝蕭曜銘笑了笑,然後指著自己旁邊的另一張靠椅,很是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地對蕭曜銘說道,“坐吧,大清早的,要吃點什麼,或者喝點什麼嗎?”
蕭曜銘冷著臉看著唐錦茵,動也沒動,就是安靜地看著平靜的唐錦茵。
“你看起來什麼都知道了呢。”唐錦茵依然是衝著蕭曜銘笑,笑得很平靜,甚至有些不明的意味所在,不過蕭曜銘並看不出來。
“孩子不是我的。”蕭曜銘緩緩開口,這冷若九尺寒冰的聲音,簡直讓唐錦茵瞬間掉入冰窟中。
唐錦茵嘴角的笑容依然沒有卸下,隻不過這次的笑容顯然更多的是自嘲,笑自己當時為什麼要撒下這個彌天大謊。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因為改變不了現在的僵持,於是也隻得對著蕭曜銘,有些風輕雲淡道:“如你所見,我騙了你。”
“嗤——”蕭曜銘嗤笑一聲,嘲笑意味滿滿,“你記不記得,我當時對你說了什麼?”
“當然,”唐錦茵衝蕭曜銘笑了笑,然後一字一頓地重複先前蕭曜銘對她說的話,“我最好祈禱我的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你的種,不然的話,你會讓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