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蒙蒙亮,瑤思掐了個寅時瀾淵正在開會的點,躡手躡腳跑去南門口,眼見她得心應手的一頓操作,躲過偌大界一眾仙神。
正大搖大擺到了南門口,門前左右兩名虯髯將手持長槍,虎虎生威把守著,瑤思一個激靈,急急收斂個架勢,團了團彩雲硬往裏鑽,豈料那兩名兵卻一伸長槍虛虛將彩雲一攔:“靈女上神可是要去凡間?”
瑤思訥了訥,靠,這麼一片雲擋的嚴嚴實實的也能看見,看見倒是不打緊,這要是顛顛跑去彙報給瀾淵,那這窯,子要怎麼逛!
於是乎,她撣去一身的祥雲,抖了抖眉毛,樂顛顛道:“哈哈,二位上班好早啊,我閑的沒事,隨便走走。”
那兩名兵還迷瞪中,她蹭向南門的大柱子後躲了躲,既然騙不了,那就隻好念個咒語偷跑了。
哎,實屬為下下策,不過此時瀾淵正在上班,待他發覺騰出身來,凡間早過了三五。
瑤思捏了個訣,遂化了抹白光悄咪咪去了凡間。
順著與染荒來時的路,瑤思這過目不忘的bug,連個路也不用繞,堪堪幻個公子哥模樣,在那“醉春樓”一側巷跳下雲頭。
嗯,活了二十多年,總算來這玄幻界能風流一把,且放肆享受吃喝玩樂,左擁右抱的昏君生活。
瑤思大搖大擺往那“醉春樓”門前一立,蹭蹭蹭迎麵撲過一股子駭饒脂粉濃香,直衝她靈蓋而來,她將將暈了片刻,頗有幾分嫌棄之意,可憐這玄幻界的化學美妝技術稍微差零,香味真真是和她攢了半年的錢,買的愛豆代言的香水有個十萬八千裏的差距。
她尚且被熏的迷糊,左推右拉的就進了屋內,一個上了些年歲抹得花紅柳綠的女子已然樂嗬嗬將她一攔:“喲,瞧瞧這二位俊俏公子,真真是宛若謫仙啊,看著二位麵生,像是頭一次來我們樓裏,二位可聽我們樓裏的頭牌胭脂姑娘,便喚她來伺候二位可好?”
瑤思定了定:“好眼力,是位高人,謫仙這詞用的好,不過,哪來的二位?”
二位!?
那上年紀的女子眼光直愣愣往瑤思身後飆了去,一雙不大的眸子盡透萬分且羨且慕且驚且豔。
噯?身旁怎麼莫名生了絲涼氣,下一秒,似一個大閃劈了瑤思腦門,她直了直眼,像個生鏽的螺絲磨嘰嘰擰了半個頭,上保佑,阿彌陀佛,隻要不是瀾淵但憑是哪家的神仙她都能接受。
哐當!
但凡你買了雙新的白鞋,穿出門第一次,那必得被人踩上一腳。
瑤思機靈的樂嗬嗬眯縫個眼:“呀呀呀,這位公子也來樓裏瀟灑一回?”
“瀟灑?”瀾淵不緊不慢開口,十分迷惑般將二層樓打量一番,頗有些疑竇垂首覷向瑤思:“這是何地?”
這都不知道?是個男人?
身旁挽著瑤思臂膀的女子,樂嗬嗬打趣開口:“公子可別笑了,試問滿京城有誰不知道我們醉春樓裏的姑……”
“啊,那個,那個,你且與我,你們這收的是銀票還是銀子啊?”瑤思眸色一變,急匆匆插了話。
那人一頓,疑了疑:“銀票是何物?”
了解了解,畢竟使用銀票的造紙術,現在可能技術還不夠完善,她將廣袖一扯,背地裏捏了個訣,堪堪變一錠金子,財大氣粗一亮:“這個夠了吧,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