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踏星殿外的紅腹靈雞撲騰騰飛上屋頂,瑤思不在之時,想必是日日偷懶,白毛下的肚上儼然已有三層肉墊,它清了清嗓子,敷衍鳴了三聲後,又回了窩內呼呼大睡。
片刻,瑤思推開殿門,伸了伸懶腰自言自語到:今日陽光明媚,不妨去集市上走走,尋摸些好東西來,過幾日偷回了界,好用來俘獲瀾淵芳心!
於是乎,她神采奕奕去了靈都集市,所謂靈都集市,倒是與凡間長街相差無幾,人潮湧動,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鄉土氣息十分濃厚。
逛至集市一頭,她堪堪見白澤正儀態萬方地閑散坐在桂花樹底下,微闔了雙目養神。
見瑤思走來,白澤怔了一怔。
來靈都無趣幾日,惡補的功課驟然見效,《白澤精怪錄》中有載,麵前這位來又多情的渣男白澤,自昆侖山而生獸形,便異常聰明智慧,會人語,通曉地鬼神種種事宜。尤其是對山林水澤間的各種魑魅魍魎,更是知曉得一清二楚。
實為這玄幻界地位崇高的神獸,祥瑞之象征,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獸。書中描述白澤號稱無所不知,能透過去,曉未來,同時亦能人言,曾應鴻鈞老祖所求作鬼神,所以從很早開始,白澤就被當做驅鬼的神獸和祥瑞來供奉。後因鴻鈞老祖歸入混沌,被陸壓道君收為坐騎,白澤本就放蕩不拘束,可憐陸壓道君又是個老頑童,兩兩相撞,火花莫得,遊手好閑倒成了日常。
自與白澤上次閻羅殿一別,少有個半年未見,瑤思甚有條理地推測,白澤他這番出現在靈都,想必是四處犯賤,人人喊打,沒霖方收留他!
白澤疾走兩步,十分親厚的立在瑤思麵前,手拿一把藍田玉簫,吹了吹額間長發,在瑤思看來,他依舊一副十分賤賤的模樣看向瑤思:“呦吼,美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此番想你想的難耐,正要去了踏星殿尋你,你便來尋我了,這可算是心有靈犀!”
瑤思嘿嘿一笑,望了望白澤手中的玉簫:“你與綰玉的情侶同款水墨丹青扇呢?”
白澤頓了頓,麵部做了個十分詫異的肌肉放鬆,折騰一陣,訥訥開口:“什麼情侶同款扇,那本就是我的扇子,我見綰玉仙君十分喜歡,便大方的贈予她了。”
白澤不愧是萬花叢裏一路蹚過來的,十分懂得拿女性、的軟肋,討人歡心。不止送扇子這一,曾與綰玉一道遊曆時,那是值錢不值錢的巧的玩意兒,都送上一送。
譬如:莎草編的蛐蛐兒;翠竹做的短劍;紙沙糊的風箏;紅線編的手串,各個是親力親為,頗討綰玉歡喜。
正對綰玉了這種瀟灑仙君的胃口!
瑤思念了咒,幻做個凳,且與白澤敘敘話,不料,白澤蹭蹭一個十分親切架勢握住瑤思雙手:“要不要本神獸帶你去遊曆四方?”
瑤思一駭,苦笑個臉,卯足勁的將收一抽,渣男又上線了:“嘿嘿,不必了,不必了,我怕我晚節不保啊。”
“晚節不保?我堂堂神獸難不成是那種四處留情之人不負責的登徒子,或者,美人你曉得我贈了綰玉扇子,吃醋了?”白澤十分不要臉的調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