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殿內氣氛忽的有幾分壓迫感襲人,三人麵麵相覷一番後,染荒揚了揚眉尖:“芸胡?可是靈都之人?”
瑤思別過頭,幽幽望著染荒,沉沉一點。此番問及靈都,幾人可想而知,雖術法這東西因個人體質修為皆有差別,卻也大同異。靈都又避世於六界萬年之久,至於具體修習的術法為何,外界皆無跡可查,外加瑤思亦火亦水的體質,更是坐實了靈都術法便屬於冷門。可以芸胡那點微弱靈力來看,能修得如此冷門術法,那背後必是有人指點。
染荒漆黑的眼眸掃了一圈瑤思:“你可是懷疑他與黑袍人有關?”
瑤思歪了歪頭,染荒言外之意是黑袍人是靈都的?她心頭一沉,顫音道了句:“是。”
聞言,染荒與瀾淵紛紛察覺出不對勁。
瑤思有些不可置信,腦袋裏萌生起《福爾摩斯》中的一句名言:Themorebizarreathingis,thelessmysteriousitprovestobe.
廝~好家夥,這名言名句也試用與玄幻界。
於是乎,她幻出那把來到玄幻界見到的第一個事物破靈扇,下意識摩挲了摩挲扇骨。
靈都隱世,按理芸胡一界普通精靈能出得了靈都這點猜測實在太,既然出不去,外人又進不來,她所接觸的也隻有靈都人。
要她來到第一個夜裏便有黑影從她窗前經過,來到九重第一便有偷襲,偷襲未遂又接二連三來了好幾波。回了靈都後踏星殿外的結界也被破了,還有那靈河,初次去便有黑影尾隨,後來又一陣奇怪的心絞痛。
如果這一切用個巧合來解未免太過敷衍,看來,她來鄰一便已經被人算計了,所以無論是裂兕還是芸胡都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至於那黑袍人來無影去無蹤,到底是幕後指使之人還是同這兩人一樣也是個棋子。廝~一點線索也沒留下,難啊!
染荒作為魔君一向是個霸王似的厲害人物,但唯有在麵對瑤思的時候,臉上才會顯現出倉皇和無措來。
瀾淵隻是默默的飲茶麵上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靜靜的看了瑤思一眼,而後便將心頭的謹慎壓了下去。
殿內一時寂靜的駭人,三人都不是傻帽,既然能推理出芸胡並非善茬,危險還是來自靈都,背後能指使芸胡的人一眼可見。除卻靈帝靈後與雲迢,再無過多之人,或者是白澤?
思及此,瑤思有些驚駭,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個局,有人故意暗殺了靈女大人,結果發現沒有成功再接再厲?
此番推衍張馳無度,著實有待商榷。
她用扇子抵在下巴上,沉思了良久,不安道:“你們,黑袍人要暗殺我,除了圖我這把扇子還能圖什麼?”又略有些狐疑道:“難道是覺得我太好看,被人嫉妒了,然後收買了黑袍人要將我殺了?”
本是壓抑且讓人恐懼的氣氛,被瑤思這麼一,瀾淵與染荒表情僵硬了起來。
不得不,她正經不過三秒的性子這輩子也是改不了了。
瑤思挑了挑眉,從桌上染荒送她的一捧鮮花中摘了一朵花瓣,嗅了嗅香氣:“我要回一趟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