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雲水的夜裏,瑤思做了一個寥寥之夢,夢裏很是虛無,她似被喚入一片曠野之地,宛如仙境般雲蒸霞蔚,耳邊隻過呼呼兩縷清風摩挲而過,清風拂後若隱若現瞧見一著了身月牙白長袍衣衫的男子負手立於虛無之上,那人麵上笑的柔和,眼中澄澈無波的湖水無端端浩瀚澎湃猶如潮起彼伏,但沾著瑤思半點後又忽的光彩流轉,枯木逢春,萬物複蘇。
瑤思迷惘的有幾分失神,要比喻一人生的宛若仙,那麵前這位怎麼都是仙宛若他。
忽的,她心中幾分忐忑,任誰做了這麼個真假難辨殿外夢也要思上一思,莫非她今日做的是個夢中夢。
不等她將此夢緣由此弄清楚,那皎皎月光色的男子迷離著桂花清香,語氣似飄飄然鵝毛般款款而告知瑤思,近來半月他皆抽不出身來看望她,讓她好生照顧自己。
言後,他連給瑤思問問題的半點時間也沒留得,便一揮那袖袍踏了朵七彩祥雲似有要緊之事匆匆離去。
自那日夜裏一連兩日,瑤思總有些渾渾噩噩,茶不思飯不想,白日裏見了宿主大大爹娘,還以為她是因著要嫁與曄王之事苦悶,既是上頭的意思二老百般不願也要麵上寬慰著瑤思。
瑤思隻嗬嗬應聲,乖巧頷首。實則,那日奇奇怪怪的夢裏男子,相貌俊美實在讓人流連忘返,若能清楚一睹其真容,人生無憾啊!
清晨,林府大院裏養了隻富貴華麗的錦雞,三聲鳴響之後,瑤思揉著眼不情不願被鄒寬拽起身。
眼瞧著鄒寬背後,兩排的侍女滿麵笑紋的捧著不十多種相差無幾的大紅布料端站著。
瑤思大感詫異,這三前才選了妃,滿城上下昨日才聞了噩耗,怎麼今日毫無征兆的便要結婚了?
鄒寬喜出望外道:“姐,曄王府今早送來了大婚喜服的布料,讓您挑選一個,又派了人量您的身子,好趕製出喜服。”
瑤思抽著嘴角,低聲道:“這……不是,鄒寬我問你,如果我抗旨不遵會是什麼下場。”
鄒寬一駭,瑟瑟發抖沉聲道:“抄家……誅九族!”
……
瑤思嗬嗬幹笑了兩聲,她臉還大不到能讓曄王收回成命,於是乎忍不住給這東夷國的法律嚴明豎起大拇指,打個五星好評!
她眸色掠過鄒寬瞥了喜服一眼,利落道:“來來來,我看看哪個布料最舒服。”
畢竟,所有的事隻要是能和生命掛鉤的,那都是排在第一重要位置的。
她裝模作樣在那些細布中細瞧兩眼,時不時摸摸料子,點頭搖頭。嘖嘖~滌綸,雪紡,牛仔布,棉麻一樣都沒櫻全都大同異,她便隨手點了一個離她最近的料子,大概也許可能是……順滑的~絲綢?
繼而,後排的兩位侍女恭敬的量了量瑤思尺寸,嘖嘖~一尺七的腰圍不能再多了。
待那群宮裏來的侍女將瑤思好生一頓折騰,瑤思應了聲,便且將一眾侍女支出屋內。
鄒寬十分奉承的嗬嗬恭喜打趣瑤思道:“姐,王妃!”
聞言,瑤思一訥,連忙退卻兩步,滿臉大寫的拒絕王妃這個稱呼道:“打住,王妃就免了,叫姐就可以。”她一思,這喜袍都開始做了,婚期是……她複道:“曄王有沒有幾號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