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王半挑了挑入鬢的劍眉,且瞥了瞥幹笑的瑤思,又惡趣味橫生借機懟了瑤思兩句:“嗬,活潑可愛哪有端莊大方討人喜。況,我與她尚未成婚,此喚她做王妃豈不是便宜了她……一介草民!”
瑤思抬了抬眉眼,都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如此看來這曄王亦是個記仇記恨的狗嘴。
她且嗬嗬一笑,今日這祁王也在,好家夥,這祁王一看麵相便讓人聞風喪膽,要這兄弟兩個選一個做武將,分明這祁王看上去要比曄王狠厲些,再看這曄王長的一張峻峭白臉,跟那張飛關羽想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傳聞是當今聖上有三子,另一愉王因少時習武摔斷了腿,落得個半截殘廢,如今隻得在府中將養生息,從不過問朝堂之事。
然,聖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子之位隻得有這二人兄弟其一擇優錄取,因著曄王戰功赫赫,深得民心,祁王有意相爭子,常年來,這二人便麵和心不和,來也正常,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畢竟這子之位萬人敬仰,人心向之。
好漢不吃眼前虧,既如此,瑤思便垂目不語,且看這兄弟兩人如何自相殘殺,讓她漁翁得利。
聞言,祁王嗬嗬笑了兩聲,毫不拘謹的一撩長衫往那木凳上一坐,餘光便瞧見沉深指尖嫌棄夾著的宣紙一張。
他眉頭間一疑,端詳了半道:“不曉得二弟手中這……丹青是~”
曄王沉深一定,回神利落將瑤思佳作揉揉團團嫌棄糟蹋的往袖袋內敷衍一塞,坦然應聲:“不過是……”他惡趣味一瞥瑤思續道:“不過是一團廢紙,算不得什麼丹青。”
聞言,瑤思嘴角幹笑淺淺隱匿,麵色十分不濟般將了曄王一眼,又忽的化為討好一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言語間,祁王將兩人眸色瞧的一清二楚,他撇了撇嘴,今日眼神十分好的又瞧見桌上瑤思掂來的兩壇清酒,一副過來人十分了解的表情將沉深與瑤思逡巡了一圈道:“聽聞曄王妃自對廚藝頗為精通,今日這兩壇好酒不知……本王能否拖了曄王的福,有幸品嚐一番。”
噯?精通廚藝?這點連她這個真!林瑤思都不知情,看來這祁王知道的不少,沒少對弟媳上心。嘖嘖~可歎,可歎!
既然祁王張了這個嘴,她林瑤思可不是什麼肚雞腸之人,且,兩壇勾兌的假酒而已,無妨無妨。於是乎,她便大大方方將酒壇往祁王麵前一推。
不料,事實再一次證實,曄王就是個睚眥必較之人。
沉深一怔,眼瞧著一壇清酒遞到祁王麵前,他驀的一抬手,將那酒壇攔下。
祁王莫名擰了擰眉毛。
沉深稍作歉意朝祁王拋了個笑意,又詭異且辛辣將了瑤思一眼。
瑤思一定神,呃~難不成這勾兌的假酒贈人在玄幻界還有違法犯罪這一?
是以,她囁喏將酒壇拉回麵前,學著曄王同樣姿態朝祁王拋了個深深笑意。
左右一如此,祁王更是滿頭霧水,餘光方瞥見鄒寬與子秋垂目苦笑,他心下便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嘶~果真是年輕人,戀愛般男女吃醋實乃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