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思泯了泯嘴,此人多半是個榆木腦袋,也不曉得是哪位瞎了眼的姑娘要嫁他。
呃~她又雙標了!
哎,沒辦法,腦子不靈光卻絲毫不抵擋他由內而外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溫涼水汽。
於是乎,她捏著心底那份清明的理智道:“嘶~誰規定搶劫就必須搶值錢的物件了。”
她又湊近瀾淵幾分,打趣道:“偷心盜賊,啊!不跟你了。對對對,你要是再不走我一會把持不住,給那曄王帶了綠帽子,估摸咱倆都不得好死。”
驀然間,瀾淵訥了訥,恍惚之中似瞧見過往之日,瑤思掂著碗筷厚顏無恥湊近他麵前迷離道:“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凡人曾用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來惋惜過往雲煙。今時今日,兩人麵容從未變化半分,甚,瀾淵還恰巧著了與那日同式的白衫。
夜風輕撫兩人身後的淡香桂花樹,抖落一地的花瓣如火如荼而下。
一時間,無數個戴月而歸的日子隨記憶翻湧而來,脖頸見微熱的靈石已然成為瀾淵不可缺少的依靠。如一盞溫熱的桂花清茶,在冰冷無助的夜風中,使人全身溫熱,唇齒間飄出那份清香,驅散清涼的孤寂。若隱若現螢火般的歡喜誇大了來曆不明的舒暢。
驀然又夾雜幾分不清道不明的苦楚隱在瀾淵心頭。如一份楓葉的粲然、落花的瀟颯、青草的淒淒,縈繞一股樸質、凝重、沉實的氣息。
顯然他對瑤思話有幾分不明,後,且細細分析一番,大抵也明了瑤思話外之意。
思及此,瀾淵心頭一緊,然又付諸一笑:“綠帽子?曄王妃?”
不曉得到底是誰帶了綠帽子,誰做了三。
瑤思心中雖對這初心動的男人愛不釋手,心頭的理智時不時提醒著她,此人有家室,我是曄王妃。
於是乎,她敷衍抬袖擺了擺手道:“行了,既然不是神仙也解不了我心中煩悶,那你從哪來就回哪去,再見,不送。”
言語之間,她袖袋內簡直是欺辱的紫晶石“啪嗒”一墜,發出兩聲清脆震響。
瀾淵稍一垂目,利落的撚起那鵝蛋般大的紫晶石,眉尖稍稍一蹙,沉思道:“染荒來過了?”
染荒?
嘶~這名字特別耳熟。呃~那日夜裏確有一帥哥哥魔仙自稱染荒,還十分親切的贈予她一塊一模一樣的……夫妻紫晶石!
不過,這塊還真不是染荒魔仙贈的那塊,這是被曄王那殺千刀的威脅著留下的。
聞言,瑤思忽然清明一挑長眉,既然染荒是魔仙,此人與染荒多半是相熟了,還口口聲聲什麼不是神仙,呃~估摸這位也是個魔仙。
既是魔仙,那便會些法術,不如再求求魔仙為她找找回家的地,這魔仙怎麼也比凡人要強上幾分。是以,她嗬嗬道:“對,染荒來過了。”
她又撓了撓鼻頭,毫不緊張那紫晶石現下在何人手中,便厚著臉皮道:“我跟染荒是好朋友,你又認識染荒,由此推演,我們也是好朋友了。既然是好朋友,不如……好朋友你先幫我一個人,,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