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的好,不忍則亂大謀。如今瑤思愛上一位有婦之夫,其,這些個在東夷內也並無不妥,畢竟男子可三妻四妾。可瑤思她身與曄王婚約而製,外加她一夫一妻思想覺悟,她與瀾淵二人必無半點可能。若她執意依著性子紅杏出牆,這怕是要被浸豬籠,就是走到閻王那下輩子也要落到畜生道。
念及此,瑤思深吸了一口氣,眸色深了深,低語道:“你還你不是仙人,林府便算了,曄王府重兵把守你還能來去自如,你這身體也太健康了吧。”
她一邊著一邊鬱悶沿著路回了她的廂房。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仙人攜花而來,而如今這番苦苦乞求卻不如不見的好。
瀾淵眸子一沉,很快穩了心神隨著瑤思向前走去:“在下著實乃西邊拓滄山上修仙習武之人,前些日子偶遇姑娘,是在下術法修習不精,一時誤闖了姑娘府上。現今在下暫且居雷澤身有滿盞清茶,可否求瑤思姑娘收留在下幾日。”
若非那玉衡常年看慣人世百態,將大概台詞脈絡寫了個折子遞給瀾淵,依著瀾淵性子,這般風流且磨臉皮的言詞,他定然是難以啟齒。
話音一落,氣氛陡然凝滯。
瑤思腳下生風的步子一頓,表情瞬間凝鼓轉過身看向瀾淵,良久,狐疑道:“收留?敢問閣下口中收留是何意?”
瀾淵收著眸子,驀然間直愣愣幾分悲慘傷感之意浮現於麵。
末了,他兀自喟歎一聲,尋了個玉衡編排好的借口哀道:“在下少時被家中父母送去習武,前些日子辭別師傅而回家中,父母皆已病逝,家汁…家中隻剩羸弱妻子與待哺兒相依為命。因著在下常年習武,本想在扶風城中尋一護院職位好貼補家用,不料,竟得罪了城主一家,這才被趕了出來。如今,家中窮困落魄,妻兒暫且安置在雷澤城城郊荒廢的宅院內,在下亦想起前些日子偶見姑娘一麵,偌大雷澤之中除去姑娘在下並無其餘相識之人,現下走投無路,不知姑娘身旁可缺侍從,在下懇求姑娘收留幾日,不求銀兩幾許,但求家中妻兒溫飽。”
瀾淵的百轉千回,蕩氣回腸。瑤思聽的愁緒倍生。
且看瀾淵言詞懇切,不似故意扯謊,再看他往日一襲白紗也換了稍便夷料子,可想而知,瀾淵家中妻兒有些苦楚,他亦是個為五鬥米折腰之人。
瑤思心頭一時糾結不已,畢竟,留一個喜歡並有家室的男人日日圍在身邊,實乃養虎為患,且不大合規矩。再看,瀾淵窮困潦倒,她雖不是大慈大悲殿外活菩薩,卻也不能見死不救。
於是乎,她細細琢磨了琢磨,擇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道:“我不缺安保人員,不如這樣,我跟我爹一聲,你去林府做護院怎麼樣,管吃管住,正好把你……把你妻兒也接到林府住,工資什麼的市場價行不校”
聞言,瀾淵一頓,瑤思這番言語實在超乎他意料之中,大抵他從未了解過瑤思亦是個堅定不移且十分有原則之人。
如此脫離台本的情景,隻能看瀾淵臨場發揮了。
他柔柔一笑,誠然認同答謝。末了,他眉心蹙了蹙,又疑道:“多謝姑娘,隻是姑娘如今身在曄王府中,可想好怎得出去了?”他又擇了個十分現實圈圈,將瑤思如今處境提上麵來:“在下習武數十載,亦曾同師傅修習過皮毛術法。前些日子姑娘曾被暗箭偷襲,偷襲之人姑娘可曾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