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裏瑤思睡得不大踏實,大清早一起身便瞧見那二人坐在石桌前,同昨日她睡下之前簡直半點無差。
她有些懷疑自己看出了人,即便這二人是個半仙可也不至於兩個大男人一整夜呆坐在院裏。
有貓膩……
“呃,你倆……”瑤思狡黠一笑,滿肚子壞水難得尋了好時機能使出來:“問一個私人問題啊,你們倆誰是Alpha誰是Omega?”
……
“何為A……”染荒蹙眉疑問。
瀾淵嘴角笑意微不可查的斂了斂,依著他對瑤思的了解,估摸這兩句又是在說他與染荒是否有什麼龍陽之好諸如此類。
瑤思轉了轉眼珠,將兩人一番打量,忽的瞧見瀾淵那廂一副難耐窘迫模樣,莫不是,這廝成了她肚子裏的蛔蟲,如今連這些詞彙都能明了。
她腳步挪至瀾淵麵前,指尖一戳瀾淵腦門,兩隻腮幫子圓得像個青蛙,氣鼓鼓道:“嘿,你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懂得倒不少。”
瀾淵眼眸一眯,危險的光影忽而一閃。
瑤思呲了呲牙她從未見過瀾淵做過如此讓人心中發怵的表情,她頗囁喏了半步。
實則瀾淵並非介意瑤思用手指戳他腦門此間不大友善行為,他介意的是瑤思又再胡亂將他與染荒湊成……
咳……
瑤思一定神,憑空算去,今日運氣不佳,大清早便撞了煞星,須得去去晦氣。
想來是近日方過驚蟄,往年春日裏踏青這項活動瑤思是必不可少的,如今跨了次元,好多條件不允許,她大多習慣也隨著外界改變,如今咱有這踏青的條件,何故還憋屈在山裏做什麼良家婦女。
我蹭蹭跑回屋內,簡單一收拾又是個美人胚子,她自戀的對著銅鏡wink,beautiful!
她仔細琢磨了會兒,當下便閃過兩尊盯著她,兩眼睜大順圓的半仙。
“回來,今日是什麼好日子,夫人你收拾如此……嬌豔欲滴,是做甚?”染荒聲音一開,帶著股不可抗拒的威嚴,逼得瑤思莫名的腳下一頓。
聞及夫人二字,瑤思許是被揩油揩的習以為常,尚未做出什麼暴躁如雷的避諱反應。
那廂本是穩如泰山的瀾淵麵上忽的一番雲雨,沉的好比淤泥裏的泥鰍,又腥又臭且讓人摸不著頭腦。
瑤思努了努鼻頭,不情不願的轉過身直麵二人:“哎哎哎,我們兩人一沒扯證二沒上戶口的,光天化日你一口一個夫人的,本姑娘還嫁不嫁人了?”
瑤思盡力使自己的眸光避諱瀾淵半點。語罷,很快的轉回身去,大步流星向前走:“不用你管,本姑娘自己去逛街。”
對於新時代女性而言,去煞氣這一說,無非是花錢買買買最頂用。
瑤思平日裏隻顧吃喝玩樂,至於這間小茅屋以及她的吃穿用度全靠染荒這位好大兒不勞而獲的贍養她。
起先她一度懷疑染荒是不是常去順別人的金銀物件。
為了避免有一日染荒因偷竊罪入獄,她還要頂著包庇一罪,瑤思曾一度尋問染荒家中開銷來源,不料染荒有意避諱,皆是以撿的、大風刮來的為由搪塞她。
瑤思本著揭穿世上不存在不勞而獲以及沒有什麼運氣爆棚,隻有自己後天努力的態度。她還蹭扮演過什麼正牌人士,跟蹤過染荒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