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去哪?”
瑤思焦頭爛額朝南宮書房大跑,冷不丁的身後一句大喊將她嚇的腳下一頓。
回頭之時,正瞧見本該被她支走的芸抿著嘴角立在她身後。
一時,瑤思竟莫名起了疑心,難不成她方才一直偷聽著與那二位的對話。
眼下瑤思也沒心情糊弄理會著她,便大手一揮,敷衍道:“找瀾淵要我的破靈扇。”
語罷,白澤與綰玉二人也快步走來。
綰玉一撇嘴,將瑤思喊住:“站住,從這到南宮不曉得有多遠,捏多雲豈不快些。”
瑤思嗬嗬一笑,她這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又下降了不少,一想到唯物主義,心裏總是犯膈應。
綰玉順手團了朵周遭飄散的雲,拉著瑤思踏雲而去。
彼時,芸胡尚存疑心,原來瑤思還有二手的準備,早將破靈扇寄存在天帝那廂好地方。
一路上,難得白澤與綰玉沒在鬥嘴鬧騰,隻是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反倒讓瑤思覺得憂心,瞬然,她腦袋飄過諸多不好的思緒。
譬如:沉深做祁王是便是個倨傲蠻橫的主,不曉得做了神仙會不會變本加厲,一腔真心錯付,糊裏糊塗的找瀾淵說道說道她二人在凡塵的那點二三事,一來二去再將好脾氣的瀾淵惹毛了,反倒得不償失。
又譬如:沉深本尊與凡人時性子相異,自知在凡塵中對自己表嫂多有冒犯,特來負荊請罪。
再譬如:他是個小人之心,作神仙仍舊對凡塵中加害與他之人耿耿於懷,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今時終等到瀾淵,便要請一道旨意,將那人打入十八層地獄。
一片雲蒸霞蔚職中,瑤思思緒混亂如麻。
綰玉似發覺瑤思神色有些黯然,遂同她言語了別事兩句:“佩玉仙子與巨門定了婚事,這還多虧了你當時的撮合。”
瑤思模樣,像是覺得綰玉說了個一切皆在她意料之中的傻話。
這廂白澤瞧的真切,見綰玉無形吃了個啞巴虧,遂覺得心情舒暢,好笑許多。
綰玉因著瑤思在側,也不多做回應,隻憤憤白了他一眼,又安慰瑤思般上下觀望兩眼:“上有日月星辰,下有炫目華彩,何必耽誤了眼前一番好景色。”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依本神獸來說,情場如戰場,戰場如棋場,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二人估摸早在那棋盤中暗中鬥法呢。”白澤手中折扇華麗麗一開,自豪的駁了綰玉言詞。
綰玉那廂不甘示弱:“莫要以為你最近黑了不少,就能掩去你白癡的事實。”
聞言,瑤思卡了一卡,僵硬的轉過脖子,忍不住拍了拍綰玉肩頭:“不錯啊姐妹,士別三日刮目相待。”
綰玉給了瑤思一個我懂的眼神。
瑤思與綰玉十分同情地回望了白澤一眼。
隻能說,如今這個世道,像瑤思與綰玉這樣不受外界汙穢幹擾真性情的情操,確然所見不多了,想來二人一朝覓得知音定是上頭的很。
二人這一眼包含太多意思,其中有一條便是暗指白澤一定是一個內心很孤獨的屌絲青年。自認為先進一眾神仙的很,然而卻因為太多人不懂他,所以無人與他一並說話,苦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