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這聲音,瑤思一愣,仿似天雷劈入靈台,驀的僵直著身子,透過深沉的黑夜雲霧,瑤思目光轉了轉遠遠瞧見聲音來之地除了瀾淵意料到的雲迢,還有染荒。
冷不防的碰見染荒,瑤思與瀾淵神思交換了一下。
這還是染荒從南宮書房離去後,她二人大半年第一見麵。
然而瑤思的第一反應卻是,怎麼現在靈都結界是個擺設了,說近都近了,還有屁隱世的意義啊。
雲迢與染荒這麼一來,打斷了瀾淵本要尋問瑤思方才那青年尋問她了何,那青年水簾結界隔音效果不錯,他二人對話,瀾淵丁點也未聽見。
瀾淵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朝雲迢與染荒客氣疏離的笑了笑。
那廂染荒幾乎是將瀾淵整個人都忽略掉,緊著步子行至瑤思身前,眸光裏察覺到要死並無半點傷意,適才微不可查的鬆了鬆氣。
然而大相徑庭的雲迢,更誇張的將瑤思忽略掉,一雙眸子來回逡巡了離魂草與瀾淵二者後,適才攜著一雙寵溺做戲的模樣望著瑤思,發問:“瑤思,不過才兩日未見,你怎就跑到懷若陰穀來了,可有受傷?”
瑤思與瀾淵二人怔了怔,兩日?她二人來此滿打滿算最多一日,難不成這裏處時間與外地不同?該不會是磁場發生變化了吧!?
……
很快,瑤思便適可而止的打住遐想,同樣做戲的回著雲迢:“我就是比較好奇離魂草長什麼樣,反正也沒說,溜達溜達就跑這來了。還好,瀾淵發現的早,我完好無損。”
聞言,雲迢捏出笑意,客氣朝瀾淵作了作揖,道:“多謝天帝相救。”
雲迢話音一落,瑤思與瀾淵心裏便有了定論,他二人隻字未提此地有何妖魔鬼怪,瑤思也未說她被瀾淵搭救,怎麼雲迢卻如此清楚他二人動作,如此看來,方才那惡鬼所言非虛,這一切果真是雲迢圈套。
隻是瑤思不大明了的,染荒為何也來了此地。
瀾淵實比瑤思要了解染荒的,在他看來,多半是染荒應了雲迢給的好處,欲要同他狼狽為奸。
染荒不似雲迢,說好聽點叫為了事業能屈能伸,說難聽了就是做戲做全套的性子。
此番他也不問緣由,亦不過多解釋,隻是要拉著瑤思的手,便要沿著來時路往回走。
瑤思梗了梗,咋回事啊,染荒現在變得這麼粗暴了?
她曉得以染荒力氣大,便幻了靈力將染荒的手甩開,發問:“幹嘛啊,話也不說一句就拉著我走。”
染荒抿嘴瞥了眼瑤思身旁的瀾淵,抿嘴道:“此地無名惡鬼至多,戾氣頗重,同我回去。”
嘖嘖,看看啊,多麼霸道的言辭,多麼自以為是的行為,多麼令人發指的總裁。
其實吧,她瑤思也不是不知好歹,有個霸道總裁能善解人意的願意包養她自然是好,畢竟這也是她先前二十多年來的夙願。
可眼下她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霸道總裁在身邊,為什麼要傻帽似的跟不喜歡的霸道總裁走。
是以,瑤思把自己團成個球,圓滑的搭著話。
“等一下,我覺得你有點怪。”
染荒一緊,道:“……哪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