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思掙到虛脫,也沒能掙開半點逃脫的縫隙,她拚命的大喊,試圖讓瀾淵清醒一點。
“瀾淵,瀾淵。你還手啊!,你還手啊!”
瀾淵於半空中仰起頭,他握著蒼月,眯著眼睛瞧了雲迢一眼。
下一秒,蒼月彙集的濃厚仙澤攜帶著冷若冰霜的氣息猶如天雷般迅猛朝雲迢而去。
白衣翻飛的天帝氣勢,如同得到萬般濃厚的仙澤加持,一擊而中雲迢眉宇。
適得雲迢以強大靈力相抵,蒼月堪堪在離他眉心半寸遠的距離相抗。
瀾淵急速後退,一招而避,不假思索的再揮起蒼月,銀光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後反劈又去雲迢身前。
雲迢從未與瀾淵切磋論過術法,早在瑤思去天界幾日後,他派去刺殺瑤思的裂天兕說起與天帝交手,天帝之所以被稱為年輕神仙一輩的楷模,術法自然是高深的,逼的他亦是節節後退。
如今看來百年間瀾淵被金風玉露裏他調製的毒折磨著元神,又將一半的元神渡入鱗甲護著瑤思,術法仙澤的強大亦超出他意料之中。
雲迢亦擇起了全身的靈力與瀾淵相抗衡著,銀光與黑光交彙之間,顯然他不敵瀾淵節節敗退。
對抗之際,雲迢怒睜著眸子望了眼立在遠處的染荒。
他失算了,染荒還真對瀾淵有些師兄弟情意,或者說瑤思並非是染荒竭盡一切而要得的人。
此時,瀾淵在兩種強大術法相衝之下,衣袍獵獵而飛,滾滾舞動,他厲眉怒目,忍著半邊肩膀的劇痛,忽而一抬手,銀光寒影愈發強烈,寒影裏,無數冰做的刀刃滴滴而現,冰淩的氣勢使人仿置身數九寒天,卷入冰碴烈風的漩渦裏。
以瀾淵為中心散發出摧枯拉朽的氣勢,使得整座斷崖不可幸免的凝結僵硬冰化。
一時間萬木而生的斷崖除卻那根靈力強厚的離魂草,皆被冰碴淩割下變的枯折斷裂,然後碎成萬點的冰碴……
這一切似乎無人可擋,無人可抵的冰凍著。
然而事情的正中心,雲迢極力以靈力相護,化出強而後的圓弧砥礪著。
漸漸地,強而厚的圓弧似乎在冰淩的襲擊裏變的薄且弱,薄且弱……
在一切即將有定論之時,方才平靜的池水蒸騰起在冰天雪地裏尤為不符的氤氳。
一層薄薄的水簾劃開圓弧與冰淩的阻擋,將二人相抗衡的術法收斂而散。
待一切漸漸平息後,汩汩池水又漸漸歸於平靜,方才出手化解的青年似乎並未有出麵教訓一番二人吵他睡覺的意思。
二人不複再戰,穩重落地而熄。
瑤思吞了吞口水,感慨一聲:“人的潛力是不可估量的,由此及彼神仙的潛力亦是如此。”
穩且沒有太多動靜的染荒,在一切漸漸隕落後,鬆了鬆困住瑤思的手臂,且接著瑤思的話。
“並非不可估量,你平日所見最多是他六層術法,今日實乃九層。”
瑤思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好家夥,見外了不是,還留有後手!?
就衝瀾淵進方才那架勢,別說劇毒折磨他百年,估摸在折磨萬年,他這一身的修為也能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