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染荒看的清楚,雲迢是誤入過懷若陰穀,與那青年相識,青年察覺他有一妹妹,近來兩日靈元撼動,便三言兩語為雲迢規劃了藍圖,勾起雲迢心底的那抹野心。
這一切一切的局麵,皆是他得了鴻鈞老祖之命,不得出懷若陰穀斷崖,亦對瑤思那靈元撼動的驚詫而謀劃的一場棋局。
其實瑤思以為,靈女之所以掉入靈蝶幻境而亡是雲迢一手策劃的野心。
如此一推論便為雲迢坐實了殘忍殺害妹妹的凶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雲迢其也並非真正凶手,說到底,是雲迢他偶學得破解靈河幻境之術法,靈女她自身貪玩,與雲迢一同誤闖幻境時,雲迢那術法修習淺薄,破解之時,靈女未曾與其一同而走。
再之後,雲迢又入幻境,靈女早無身影。
事至此,唯有那青年祖虎悟的透徹,才一點點指引雲迢做出如此之事。
染荒坐在那山頭,點點將他知曉的全貌告知白澤。
他那日來九重,是想將他知曉之事一五一十告知瑤思的,然而瑤思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然而白澤又是個兜不住話的大嘴巴,恨不得拿著喇叭擴音,將此事抖落出去。
白澤話音一落,瑤思與瀾淵整個人都是始料未及的驚詫。
兩人都沒做言語,垂著簌簌的眼睫沉默了一會,兩張臉幾乎是一模一樣動物隱鬱與沉重。
綰玉瞧的真切,一言難盡的歎息一聲,而後道:“白澤前幾日與我說起過,說到底,雲迢也並非真心做過傷人之事,他亦是無奈之策,魔界染荒便更不用說了,他也隻是在事發之後才悟得透徹。”
瑤思憂心忡忡的頓了頓,臉也變得毫無血色,幽幽道:“所以,這些事全部都是因為我,我害得瀾淵多次受傷,害得雲迢被激起野心,也害得染荒變得如此頹廢渾噩,都是因為我來路不明的那重靈元。”
“……呃……,雖然,但是,事情好像真的是因你而……啊,你幹什麼!”
白澤自顧說的樂嗬,那廂綰玉幸而瞧見瑤思與瀾淵神色的黯淡,滿臉憤懣的朝白澤腰間贅肉一掐,流離的轉了個半個圈。
彼時,白澤身子一僵,殺豬般的嘶吼慘叫。
正欲火力全開與綰玉嘴炮上兩句,忽而被綰玉迎麵刺來的寒冽眸光劃過。
當此時,白澤不明不白打了一個寒顫,而後又半分明了半分疑惑的瞥了眼瑤思魂不守舍的神情。
“呃……,美人,事情都已是過去了,遙望六界之遠闊,你又何必拘泥與過去呢,何況,你身上的兩重靈元融合的恰如其分,何故埋怨自己起來了。”
白澤此話說的還算本分,也道是安慰瑤思了。
聞言,綰玉急忙符合著:“前些日子嫦娥命吳剛挑了兩擔子桂花酒贈予天界諸仙,我那處也分得幾壺,你我也有些日子沒去清涼台坐坐了,正好今日去清涼台走走,品一品是嫦娥的釀酒手藝好,還是你的更上一層樓。”
“廢話,自然是我家美人的手藝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