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荒不做緊張,卻有沒辦法,隻得提起木劍再上,一時間破靈扇與木劍在空中叮咚作響,雖不至真刀真槍激起術法相撞的光影起飛壯觀搏鬥,也道是但一招一式都盡巔峰而去,堪比行雲流水。
轉眼見兩人見招拆招近過十餘,染荒收斂著招式,竟於瑤思膠著難分,上下難辨。
“停,不打了,累死了,我認輸。”
天知道打架可真夠累的,消磨體力,瑤思停下手中動作,累到呼吸沉重。
合扇認輸的瞬間,一滴熱汗透過瑤思如遠山黛的眉宇淌下來,掛在眼睫,但她滿心的弓著要深呼吸,累的虛脫模樣半點不容分神,那汗珠便順著可以雨刷器般的睫毛滴落。
瑤思竟也沒注意,眨了眨眼睛,一雙眸子如星河極光,閃著令人窒息的光亮。
彼端的染荒不動聲色便將目光從瑤思身上離開,掐滅起手中木劍的微光,而後淡淡於瑤思道:“破靈扇是認主的,你如今可是它正主了?”
瑤思掀起眼皮,調整著呼吸,朝那涼亭處的石凳一座,而後道:“正主不正主不知道,反正這也不是我的東西,我正愁著回靈都把人家祖傳的扇子還回去,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麵對人家。”
染荒的目光亦隨著瑤思而去,腳下也跟上了兩步,順手為瑤思倒了杯茶水,情緒有些複雜的摻和在裏頭。
“可要於我說說,你那靈元來之何處?”
瑤思抿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麵上反複無常的瞥著染荒。
適才染荒一驚,忙道:“飲酒習慣了,茶壺也放的清酒。”
“……”
瑤思隻覺得這人真是牛掰,到底是有多大的酒癮,連茶壺也灌滿了酒。
她也沒多做計較,細咂了咂嘴唇,意味深長的喟歎出一縷太息:“以你聰明才智,肯定能悟透八分,而且白澤那廝應該也提起過。我就不是你們這的人,我不會什麼法術,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當然,應該是比你們能瞧見的凡人要聰明的,畢竟我是進化過的大腦。
至於那靈女,我也納悶著呢,我跟她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偏偏就用了人家的身體住著我們倆人的思想。
哎,可悲可歎,淒淒慘慘。”
染荒聽的很是陰鬱,他沉著臉順著瑤思的意思仔細縷了縷,含糊不清的,他也算清楚瑤思兩個靈元的來處。
正言語時,染荒本要應聲敘話的動作忽而僵頓。
意料之中,這還未及一盞茶的功夫,天際邊忽然一層青雲滾滾淌來,離近了,哪裏是什麼雲團,而是踏雲而來的俊美仙人,一身青白似鶴衫,腰間配著白玉瑙佩,堪堪正朝兩人麵前而下。
瀾淵目光本有些焦急,眸光觸及瑤思的瞬間又微不可查的緩和淡然。
瑤思嘖嘖感慨了兩句:“嘖嘖,這衣服合襯,人在城鄉結合部,心在Paris時裝周是不是,知道我在魔界特意打著尋我的名號,換了身好看的撩撥一下魔界的美少女?”
瀾淵怔愣良久,一語不發。
沉默了好大一陣,瑤思才恍惚僵硬著。
他發現瀾淵心底深埋著怒火,臉上卻麵無表情的頂著張假麵具,轉身看向染荒,這人更是如此。
瑤思一怔,私以為她不過是來魔界走一遭,規矩本分的為做出半點出格之事,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望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