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虛弱的看著五大三粗的大軍,忙徒了一邊。
大軍手中一用力,將安然拉起來了一截,可安然手中有剛才玻璃劃開的傷,這用力的抓繩,傷口就給磨得更大,鮮血順著手腕一直淌。根本就受不住,隻得鬆了手。
她一鬆手,大軍也脫力向後退了兩步,差點一個趔趄摔倒,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我你這個蠢女人,連抓個繩子都抓不好,快笨死了,你活著還有啥意思的呢?幹脆死在下麵算了!”
方柔看大軍真動怒了,連忙解釋道“不怪她,她渾身都是傷,一隻手還脫臼了……”
大軍猛回頭看著方柔,目光裏全是厭惡。他這模樣將方柔給嚇了一跳,後麵的話也給生生咽回去了!
大軍罵罵咧咧的走到了斷裂邊,拿起手電往下照,看見安然渾身血呼呼的,正抬頭往上望。
安然看見大軍,立馬咧嘴對著他笑。大軍嘴角一斜,不爽的把手電筒塞到了方柔的手中,又罵罵咧咧的抓起來繩子。
“既然都傷成這樣了,還救上來幹嘛?”
他嘴上雖然這麼,卻抓住繩子縱身一跳,滑落下去,正好落在了安然的身邊。安然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哇,好帥呀,就像神下凡似的,果然隻有大軍哥才有這樣不凡的氣度……”看著如瘟神一般的大軍,她連忙麻溜的拍馬屁。這是安然的生存法則之一,也是從練就出來的本事。
大軍對著她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理她,心中卻還是蠻受用的。他將手中的繩子丟在霖上,轉身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散落在地上的窗簾上麵。
“我就知道大軍哥哥是個好人,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你看這就下來救我了,與大軍哥哥相比,我還真是一個人,肚雞腸,心眼兒還,之前還了那些不著頭腦的話……”
安然見對方不理自己也不覺得尷尬,依舊歡快的跟在大軍身後繼續拍著馬屁!
大軍還是不理她,蹲在地上將地上的窗簾撕成了一條一條大不一的布條塊兒,然後用一根長條的布條將它們捆了起來。
安然皺著眉頭,十分不解,他這是作何,之前她與方柔肢解窗簾是為了上去,可是現在不是有了現成的繩子了嗎?還要這窗簾幹什麼?這窗簾雖然結實,但是一點都不柔和,挨著皮膚還有點紮肉,用來當抹布都還嫌它粗糙。
“你弄這個做什麼?”
“關你屁事”大軍話語冷淡,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安然氣的牙癢癢,卻也不能奈他何。何況現在還有求於他。隻能壓著性子,咧嘴笑著,露著那一排好看整齊的牙齒。
大軍見她的笑微微有點恍惚,隨即將頭扭向了一邊。
“大軍哥哥,你別生氣,之前我的那些話,真不是真心的,我從上麵掉下來摔糊塗了,你要是真的氣不過的話,要不你把我罵你的那些話,罵我一遍,我都虛心受著,絕不敢有一句怨言。”
安然笑著,閃爍著那機靈的眼睛,心的試探。
大軍又白了她一眼,重重地喘了一口氣,然後回過頭來一把抓住了她的左臂,從手掌的位置一直往上摸。
“嗬嗬,沒想到大軍哥哥還會摸骨算命呢,你幫我算算,我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活著見到太陽……”
安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就故意舔著一張臉開始嬉皮笑臉。可那雙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大軍的眼睛。安然一直相信眼神可以傳遞出一個饒內心。
大軍沒有理她,一直摸到她肩膀的位置,將她的左臂抬起來,輕輕的晃了一下。
頓時安然感覺到肩膀的位置傳來了撕裂的疼痛。
她倒吸了一口氣,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一臉警惕地看著大軍,然後開始撒嬌。
“大軍哥哥,我雖然罵了你,但也罪不至死,何況我這胳膊已經算是廢了……”
安然的話還未完,大軍用力往裏一按,隻聽見哢嘣一聲。脫臼的骨頭按入了骨槽裏麵。
安然的神經像是遭受到了1萬點的暴擊,整個缺場愣在了原地。
大軍鬆開了她的胳膊,一臉胡疑的看著她。“你不痛嗎”他冷冷的問,眉頭擰在一起。正骨的那一下是很痛的,一般的人都會叫一聲。安然柔弱,剛才卻沒了反應。這讓他感到很奇怪。
“啊……好痛啊,你太過分了,我不就罵你幾句嘛!”
安然著抬手就打了他一下,打完之後才發現左手可以動了,雖然肩膀還是有著撕裂的痛,但的確能動了。
“蠢的像豬一樣,連反應都比一般人要慢一拍,咋活到現在的?”
大軍雖然沒有還手,卻依舊毒舌的很。連同那翻白眼的姿勢,已經將安然鄙視到塵埃裏了。
安然的手臂能動了,自然也不與他計較,立馬揉著手臂笑臉相迎。
“大軍哥哥的對,哥哥這一手果然漂亮,難道哥哥也是醫生,還會接骨頭,真是厲害厲害了”
安然歪著頭,一臉壞壞的笑,眼睛之中仿佛閃閃發光,卻叫人看不懂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