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相信死後有轉世投胎之,但是安然的父母卻很相信,這要遷墳,就是要把老祖宗在陰間的家給拆了呀,這可如何是好?
但是上麵下來的命令,你不做也得做呀,如果不做的話,上麵就會派人來暴力拆遷,到時候陰間陽間不就都得罪了。
逼不得已,父母還是決定自己動手,把棺材從墳墓裏挖出來,將他們送去火葬場,打算燒了之後再把骨灰接回來,供奉在家裏麵。
掀開最古老的一口紅漆棺材,意外發現裏麵的老祖宗,身體居然是完好的。雖然皮膚因為缺水幹枯,但是卻沒有腐敗,就和埃及的木乃伊似的,當時這件事情也是震驚了村裏村外的所有人。
想到這裏,安然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她終於想起來了,夢境之中的那個老者到底是誰,那老饒模樣完全就是那老祖宗的翻版的,隻是未曾料到,他年輕的時候竟與自己長得一般無二,莫非是那老祖宗的投胎轉世不成?
安然是越想越害怕,總覺得身邊突然間就多了這些莫名其妙,卻又難以解釋的東西!
“怎麼了?這是想起什麼了?”大軍靠近了一些,看著綠色光亮下安然陰晴不定的臉。
“我想起來了,我知道這綠色珠子是什麼來頭?它是我家老祖宗的陪葬品,當時開棺的時候,就見他手上帶著的一串碧綠色的珠子。珠子總共有18顆。直徑大概21毫米,戴在手上十分的顯大和突兀。
當時眾人驚奇,我家祖宗的屍身不腐,有關機構決定收購老祖宗的屍體。父母自然不幹,誰知道,上麵的人也派人來遊,為此父母頭大了許久,後來怎麼處理的我給忘記了。
不過這串碧綠珠子成了傳家寶,父親曾經要去鑒定,這珠子是什麼材質,以及其身的價值。但是母親阻止了他。
母親既然是老祖宗的東西,不管貴賤都應該好好珍藏,有些東西,不能用價值衡量。
後來這一串老祖先的遺物,在母親的幹預下,被珍藏進一個精美的盒子裏麵,被鎖起來了……”
在以前,安然總記不得這一段記憶,可現在想來,這段記憶卻是非常的清晰。
“當時你多大呀,你父母就讓你親眼看見開棺材”
方柔的臉色有一些難看,一想著讓一個孩子看這麼恐怖的東西,就替安然捏著一把汗。
“當然不讓看了,當時開棺材的時候,他們把我們幾個孩子攆得好遠好遠,我那是偷偷的跑回去,躲在人群之中看見的”
安然昂著頭,眯著眼睛仔細的回想當日的情節,她的話反而將方柔給僵在了原地。
“哼,這才像她”大軍冷哼了一聲,像是將安然看得透徹。
“那後來呢?”方柔繼續問。
“後來?後來我好像生了一場大病,病得很嚴重,那段時間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也記不太清了,後麵的幾年更是一直都在生病”
安然眯著眼睛,仔細的回憶六七歲病倒時的模樣。
在她的記憶當中,家裏的家庭結構不算複雜。父親還有一個弟弟,而母親則是家裏麵的獨女。婚後好不容易才有了她,結果生她的時候又大出血,為了保命,母親將子宮都給割去了,所以對於她,自然是非常疼愛的,以至於愛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我是家裏晚輩裏麵的老大,我二叔家連生了兩個女兒,所以安家沒有兒子的存在,那麼這一件傳家寶的分配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因為棘手所以就遲遲沒有解決。直到有一年,我病重不起,在幾家醫院輪回跑動,卻都被下了重危通知書。
我隻記得當時我的父母每日每夜都是以淚洗麵。那時候我還,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這麼難過。
後來醫院裏麵的醫生實在沒有辦法了,就讓我的父母把我帶回去吧,他們已經盡力了!
一路上父母都在落淚,路過我家鄉的一座廟時,車子拋錨了,卻意外地碰見了廟裏麵的主持。
他同我父母講,我體質特殊招惹了髒東西,要找一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放在身上做護身符辟邪,鬼怪邪祟之物就不敢再來打擾,我也就能平安長大。
回家之後,我媽發瘋的將那一串碧綠的珠子找了出來。從18顆珠子當中挑了一顆最漂亮最好的,用一根紅繩子穿著,給我掛在了脖子上麵。
為此,當夜,我二叔就召開家庭討伐會,討伐母親不該擅自做主,霸占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但是我母親已經完全不在乎了,隻要這一顆珠子,其他的全部留給二叔家的兩個姑娘吧。聽起來更像是二叔得了便宜,所以他就此罷休了。
不過來也奇怪,自從這件東西掛在我脖子上之後,我的病慢慢的就好了,從此這件護身符也與我形影不離。每每遇到事情的時候,我都會習慣性的摸一摸脖子上的珠子,仿佛它能給我莫大的能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