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爬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拉繩子,她還以為是許言。
當自己的頭高過樓板的時候,大軍那一張極度不爽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看到大軍,安然就沒由來的高興。
大軍抓住她兩邊的肩膀,將她提了上來,安然重重的吸了一口氣。
肩胛上的傷口被大軍摁的生疼,感覺血又在往外滲透。
安然動了一下肩膀,從大軍的大手下掙脫開來,就見雪白的紗布上麵留下了大軍的一根血手指印。
大軍一看安然的肩膀,頓時大喝起來。“你受傷了,怎麼這麼嚴重?之前為什麼不?你是想當金剛石嗎?”
大軍這一咋呼,方柔和梁剛同時也將目光釘在了安然的肩頭處,擔心的神色不言以表。
“我都了我沒事兒,這就是一點皮外傷而已,你們不用大驚怪”
安然咧嘴笑著,盡量表現的風輕雲淡,她實在是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擔心。
“皮外傷?安然,你這也太牛了吧,那鋼筋貫穿你整個肩膀,而且還是魚鉤狀的,你知道我的哥哥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和那鋼筋分開嗎?你居然是皮外傷”
許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頭,所的話差點將安然給氣死。
安然不停的給他使眼色,這家夥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完全的過賣了。
她一著急,連忙上去攬住了他的脖子,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讓你別了”
“嗚嗚嗚”
安然緊緊捂著,不管對方怎麼掙紮,就是不撒手。
“什麼?受了那麼重的傷,既然都不告訴我們一聲,你是不是真的嫌你自己命長。既然這樣,你死在外麵也不必讓我們知道了!”
大軍看著安然,那模樣像是要吃人似的,雖然表情狂暴,但是關心卻是做不得假,更有甚著,還帶著點點的醋勁!
安然訕訕的笑著“我這不是沒事兒嗎,不想讓你們擔心才沒,好了,咱們不這個話題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個人,這個是許諾,他是個外科醫生,牛叉的很哦,這是許言,他,額……我不知道他做什麼的,但他們兩個救了我的命,也決定與我們同斜
安然分別介紹許諾和許言。
方柔和梁剛聽他們救了安然的命,自然是感激的對他們點點頭。
但是大軍的態度就要惡劣許多,他雙手還胸,白了他們一眼,將臉扭扭過去。大聲的回答道“他們是誰關我屁事兒,長的和白臉似的,誰知道是不是好人!”
安然的臉皮抽搐了一下,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態度,可好歹也收斂一點吧。
她別扭的看向許諾,尷尬的笑著,雙手合十對他歉疚的拜了拜。
“許諾,許言,這個叫大軍,是我媽的幹兒子,這個是方柔,是我媽的幹女兒,這是幹女婿,她們還有一個寶寶長得特別的可愛。”
大軍聽見安然對自己的介紹,是她媽媽的幹兒子,立馬就冰寒著臉瞪著安然。
“我和你什麼關係,關他們屁事兒?”
安然眉頭一皺,擔驚受怕的上前一把挽住了大軍的胳膊,拖著他就往一旁走。
“大軍哥,你怎麼了?好歹給我點麵子呀,他們可是我帶回來的客人”
安然聲的央求道。她自然是希望大軍能夠和他們和睦相處,而且心中也十分擔心,大軍雖然很厲害,但是許諾的身手她也是見過的,出手之間就能給人留下傷,這樣的人隻能是友非擔
“你沒事帶他們回來幹什麼?還嫌不夠麻煩啊?在這大地震當中,一個人逃命的機會也大一些,你看看我們這團隊,因為那兩個人弄得你我都是傷”
大軍的語氣雖然很低,但也難以掩飾他心中的不滿。
安然聽見他的回答,心中很是詫異,本以為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大家都成為相互依靠的朋友。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大軍的眼中方柔他們成了累贅。
她一雙眼睛緊緊的粘在大軍的臉上,目光之中滿是心痛。
“你這樣看著我幹嗎?難道我的不對嗎?”
大軍的目光毫不退縮,非要和安然一再碰撞。安然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一個決心,她很認真的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我知道,你一直嫌棄我們是累贅,早就想一個人走了,那你走吧,我不留你,這裏的物資隨你挑!”
大軍一聽,眼睛陡然睜大,怒氣布滿了整張臉,拳頭捏得緊緊的,都能聽見骨骼發出哢嗒哢嗒的聲音。
“安然,你以為你是我的誰,老子真的是受夠你們了,走就走,誰離了誰還活不下去了怎麼著”
大軍咬著牙齒一字一頓的吼著,心早就亂了,原本出來的話並非他的本意。
安然也倔強的咬著嘴唇,鼻子酸澀,眼眶之中續上了淚,她微微抬頭45度仰望,強逼著自己收回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