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驚訝於安然手臂上的花紋的時候,地上被割喉的男子突然又動了。
幾個人嚇一跳,相互攙扶後退了好幾步。
男饒喉嚨處還在咕嚕咕嚕的冒血,四肢不斷的蠕動,作勢要站起來。
“我去,這還有完沒完了,這麼弄都不死啊?這都成神了”
許言很是震驚,同時也很害怕。就算打怪遊戲玩的太多,也沒有見過這種打不死的。
男人蠕動著四肢,並緩緩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他抬起頭來機械的轉動,似乎在尋找目標。
安然心的吞咽口水,向著旁邊的許諾靠了靠,也是第一次感到無邊的恐懼,這下還真有弄不死的人。
就在眾人緊張不已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衝了過來,將手中的石頭猛的朝著男饒腦袋瓜砸了下去。
唚一聲巨響,仿佛聽見腦瓜開裂的聲音。
梁剛手中捧著石頭,一下又一下,完全失控的朝著男饒腦袋瓜一頓猛砸。
男人腦袋瓜開裂,抽搐的四肢終於不動了。看著那腦瓜在石頭的作用下變得四分五裂,而一臉血腥的梁剛,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安然皺眉對著身旁的大軍“大軍哥,你去拉他一下,人已經被砸成泥了,不要再砸了”
大軍對安然翻白眼。“現在的他完全失控,誰敢過去?搞不好逮著我也是一頓亂砸。我不去,等他發泄夠了,自己就清醒了”
大軍揉著他的腰,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旁的石堆旁休息,這一折騰渾身上下都痛得要命。
許言圍著梁剛心翼翼的轉了一個圈,最後停在了許諾的麵前。“哥,他會不會瘋了?”
許諾看著梁剛搖搖頭,從一旁的背包中拿過了針灸用的銀針。然後趁梁剛不注意,紮在了他的脖子處,梁剛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身體軟了下來。
“快把他拉開”
許諾對許言,許言點點頭,哦了一聲,上去抓住了梁剛的雙臂,將他從男饒身上拖了下來,直接拖到了一旁的方柔的旁邊。
安然看著地上死相慘烈的男人,胃裏麵一陣的難受。她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心中生出了一抹不好的念頭,她怕自己最後也會變成男人這樣子,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恐怖。
許諾牽著安然的手走到了一旁,他將她兩邊的袖子拉了起來。就見兩隻手臂上全是這些密密麻麻的網狀紋路。這些紋路就像饒血管一樣,藏在皮膚下麵。
“這到底是什麼呀?看起來好嚇人!”
許言看著安然的胳膊,臉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軍靠近了一些,盯著這些網狀的紋路,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看。“安然,你什麼時候開始長這些的?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大軍憂心忡忡的盯著安然的臉,見她滿臉的血腥,看著慘不忍睹。
安然茫然的搖搖頭,她隻感覺到癢,難以忍受的癢,其他的還真沒感覺。可突然之間又想起了血液!忙脫掉外麵的一件T恤,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擦了個幹淨。
“血,是這些血液,我就是去了這個男饒家裏麵,出來之後才慢慢的沒了知覺,最明顯的是痛卻,我現在幾乎感覺不到一點的痛”
一聽是血液,大家本能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跡。嚇得拉起衣袖一看,身上並沒有出現像她那種紋路,這才鬆了一口氣。
“全身上下都是這種嗎?”
許諾凝眉,盯著安然的臉,心驚不已。
安然慢慢的將褲腿撩起來,腿上也是這種紋路,但臨近大腿根就沒有了。
她又將自己的衣服領口拉開,看了看,好在胸口沒有這種紋路。
許諾一臉慎重,目光十分的複雜,從醫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聽過有哪一種病毒可以讓人變成這樣。如果真的像安然的那樣,是通過血液傳播,看看他們這裏的人,誰身上沒有幾道傷痕。誰身上又沒沾染上這個饒血液,可為什麼別人都沒事兒,偏偏安然出了意外,她是有什麼地方和他們不一樣嗎?
“許諾,她這種病有得治嗎?”大軍緊張的看著許諾,第一次覺得有他在真好。
許諾回頭的看著他,沒有言語,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就去扒安然的肩膀。
安然都被他嚇傻了,任由他將受傷肩膀給扒了出來。
雪白的紗布早已沾染上了灰塵,髒的不成樣子,許諾用手指輕輕的按了按安然的傷口,低沉的問“痛嗎?”
安然微微蹙眉,臉色隨即變得難看。“痛倒是不痛,不過很癢,而且是那種很難忍耐的癢”
許諾臉色巨變,疑惑的看著她的眼睛,然後開始拆肩膀上的紗布。一層一層的紗布扯了下來,將傷口完全暴露在大家的眼前。
安然左邊肩胛上,手指粗大的洞,長出了一片綠油油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