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許諾的退縮,安然反而變本加厲,她向著他逼近了一步,將手中的玻璃片高高的舉起。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一雙眼睛緊緊的凝視在許諾的臉上。
“許諾,你不是想要我嗎?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可以隨時的收回,你現在想要嗎?”
安然的模樣有一點瘋癲,那邪魅的樣子和平日裏陽光燦爛的她完全不同。旁邊的人看著這樣的她,都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
一旁的方柔有一些緊張,向著安然靠近了兩步。溫柔又著急的喊著“安然,安然,你在幹什麼?快清醒過來呀。”
安然轉過頭來,一臉邪魅的盯了方柔一眼,隨即又將目光停留在許諾的臉上。高高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猛地朝著自己左邊受贍肩胛紮了過去。
那決絕的樣子不帶著絲毫的猶豫,尖銳的玻璃片深深的紮進了她的左肩當中,那裏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而此刻隨著她將玻璃拔出來的動作,鮮血也跟著飆升了出來,噴了許諾一臉。
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震驚到了。安然渾身是血,臉上依舊帶著邪魅的笑。那笑容魅惑的讓人害怕!
大軍著急上去,一把拽住了安然的胳膊。將她往遠拉了三四步,伸手就要去奪她手中的玻璃片。
安然抬頭看著大軍,目光詭異,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的目光之中蠕動。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大軍竟然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哆嗦。現在的安然不是他所認識的安然。而是另外一個人。
“安然!你到底怎麼了?”大軍疑惑的搖晃著安然的身體。他有點怕這樣的安然!
安然的眼睛一直盯著大軍的眼睛,臉上的邪魅笑容卻變得更加的濃鬱。
許諾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有些恐慌的看著被大軍抓住的安然,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連忙衝到了安然的身旁,一把抓住了她拿著玻璃片兒的手腕厲聲的道。
“安然,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安然歪著頭看著他。嘴角邪笑著。“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嘛!我在還你呀,怎麼?不夠嗎?”
安然著,趁著大軍防備的鬆懈,猛地抬起玻璃片兒,又朝著自己的左邊肩胛紮了進去,這一道比之前那一道更加的深入,紮的也更狠了。看來她是狠了心要弄死自己。
那一刻,許諾一驚,上去就去扳她的手,阻止她繼續傷害她自己。卻發現安然的力氣非常的大。
她的眼睛在一瞬間變成了深綠色,瞳孔的變化意味著她正在使用她的能力,身體上的感官被放大,而肩胛上的傷痛也同時被放大了好幾倍!
安然臉色迅速變得蒼白,身體有些搖搖欲墜。感受到肩膀上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突然有一種自作自受的暢快福
壓抑在內心心底的安然,拚命的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從某種意義上麵來,現在的她,的確不是她。
看著大家驚詫而又心痛不已的表情。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樣?好玩嗎?”
她將肩胛裏麵的玻璃片又抽了出來,血跡濺了大軍一身。她玩味的舔著玻璃片上的血跡,鬼魅的。
“趕快止住她,她失控了”
一旁的王老頭終於意識到了安然的不對勁,此時此刻的安然,絕對不是安然的本性,而是另一個分裂出來的安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像是人格分裂。
許諾一聽,連忙從一旁的沙發上提過了自己的包,從裏麵翻出了針灸,取出一根針刺向安然的穴位,卻被安然一把抓住了手腕。
安然朝著旁邊一推,硬生生的將許諾推遠了一些,而一旁的大軍被她扳住了手指,痛得臉色都變了。
安然手中握著那帶血的玻璃片兒,因為她剛才的動作,鮮血從她的左肩胛一股一股的往外飆,場麵看得人驚心膽顫。而她自己卻全然不在乎,仿佛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她的身體。
就在她抬起手來,準備再一次將玻璃片往自己肩膀上送的時候。許諾一把抓住了玻璃片兒。尖銳的鋒利的玻璃片在他的手掌之中,隨著安然的用力拉扯,刺破了他的手掌。
許諾的鮮血順著玻璃片一直往下流淌著,順著安然的手腕滑進了她的衣袖。
看到許諾的血,安然仿佛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壓抑在內心的那個她拚命的反抗,想要衝出一切的禁錮。
安然緩緩的鬆開了握住玻璃片的手。後退了一步,眼睛一翻,身體朝後暈倒過去。
許諾眼疾手快,立馬扔掉了手中的玻璃片,從後麵接住了她的身體。
他的手掌之中有著兩道非常深的傷口。此刻不斷地往外湧動著血,觸碰到安然的衣服,將她的衣服染紅了一大片。
“王老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大軍揉搓的快要被扳斷的手指。額頭青筋暴跳的問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