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人不明所以,但許諾還是迅速的一把提起了王老頭朝著旁邊的角落裏躲了過去。
香花有些懵,再加上身體格外的虛弱,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裏。
安然看見火光已經落在霖上,又看著愣在當場的香花,不加思索的便朝著香花撲了過去,抱著她就地上滾了一圈。
轟的一聲巨響,被丟進來的東西爆炸了,強大的衝擊力將地上的石頭炸得飛了起來。
安然壓在香花的身上,無數的石頭盡數地砸在了她的後背上。那種骨骼斷裂的疼痛,頓時席卷全身。
炸藥帶來的危害遠遠不盡於此,而原本上方堆積起來的石頭,便用過山車的速度,迅速的往下滾,如同流沙一般,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將裏麵的空間填滿。
“安然你沒事兒吧?安然,你別嚇我呀。”
許諾和王老頭拚命地扒拉安然身上的碎石,將兩人從下麵刨了出來。
安然忍受著身上的疼痛,抬頭看著不斷往下掉落的石塊,艱難地推了許諾一把。
“帶王老頭先走,上麵要塌了。”
許諾並沒有聽她的話,一把拽住了安然的手,將她背在了後背上,王老頭拉起霖上的香花,兩人相互扶著向洞口的方向移動。
誰知這時又一道火光從外麵飛了進來。
“媽的,又是炸藥,哪個王鞍幹的。”
安然叫罵了一聲,四個人又不得不往回走,尋了一個還算堅固的角落剛蹲下去。
又是一聲巨響,接著又是轟的一聲,上麵的樓板徹底的塌了。將四個人封死了在角落之鄭大量的灰塵嗆得他們直咳嗽,好在這回沒有人再受傷。
安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嘶了一聲,後背上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經過藥物的改造,身體已經完全融合了死人菌的特性,所有的感官被放大,從先開始的不可忍耐,到現在,安然完全能夠忍下來,憑的是強大的意誌力。可就算是再強大的意誌力,也抵不住剝皮抽筋的痛。她痛的全身上下都痙攣了起來。
“快讓我看看你後背上的傷。”
許諾的聲音格外的緊張,帶著輕微的顫抖,心的將安然身體扳了過來。
安然的後背已經血肉一片了,鮮血順著衣擺往下滴落。
許諾心疼的,眼睛泛紅,輕輕地將安然的衣服從後背上揭了下來。
雪白的肌膚上麵,有三條外翻的傷口,就像張著的大嘴巴,最深的一處都能看見白森森的骨頭。
王老頭和香花都看到了這三條口,王老頭擰著眉,心自然也跟著疼了起來,這麼深的傷口需要立馬縫合,就算縫合及時也會留下疤的。
香花的身體瑟瑟發抖,一雙眼睛可憐又無助,甚至帶著自責。
看著安然後背上的傷,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袖,她在害怕,剛才安然可是為了救她才被砸贍,這是第一次有人冒著生命的危險來救她。
“王老頭,你的身上還有藥沒?”
許諾的聲音顫抖的不像個樣子,他的心如同安然後背上的傷口一樣,鮮血淋漓。
王老頭忙在身上翻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有摸到。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平日裏不是最寶貴你那些瓶瓶罐罐嗎?怎麼這回出來就不帶上啊?”
突然許諾對著王老頭吼了起來,聲音很大,將王老頭和香花都給嚇得一哆嗦。
安然皺了皺眉頭,蒼白的臉上掛滿了汗水,她咬著牙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