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花你不要仗著能量的相生相克,在我的麵前叫囂,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在陣法內,你也別忘了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如果不啟動陣法的話,他們會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
看起來是安然救了他們,可實際上是害了他們。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話,就將他們全部救下來”大海的語氣裏麵帶著無數的譏諷,相比較這些人的性命,遠遠沒有他的自由來得更重要。
大海倒想要看看安然到底會怎麼做,以身祭法,救這些凡夫俗子們。
在場的幾千人聽到大海的話,頓時覺得災難就懸在頭頂,原本以為進入了這陣法之中,最起碼可以保一時平安,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沒有想象之中簡單,這個地方反而比外麵更危險。
“你不要胡說八道,該怎樣做,安然自然有分寸了,論不到你這條狗在這裏狂吠,你別惹我,真把我惹毛了,我讓你那流沙空間全部長滿藤條,你別以為我做不出來”
小香花是拚死護著安然,如果不是被這束強光束縛,她定要衝出去好好的將來大海打一頓。反正有她在,就不能容忍其他的人誹謗安然,哪怕說實話也不可以。
人群之中開始嘈雜,他們看向安然的目光都變了。
安然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看向許諾。許諾的麵色不太好,他非常的擔心。
安然的心中隱約的也有一些不妙的感覺,之前還在心裏麵吐槽自己沒用,小香花和大海把她捧得如此的高,總歸的該有一些不同反響的變化,可一路走來,自己和這些平凡的人一樣,並未有多大的不同。
但現在聽著他們倆人的談話,才明白過來,自己真正的作用還沒有花發揮出來。
而且這陣法隻是開啟收納,並沒有運行,那如果要運行的話,到底要怎麼做?
不會讓她當場自刎,然後血濺四方吧。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說白了心裏麵還是怕死的,主要是心中有了牽掛的人,不想死的這麼早。
安然不理會小香花和大海之間無謂的爭吵,轉身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安心,安心懸在強光之中,眼神有些冰冷的看著她,或許更多的是盯著她旁邊的許諾。
在這裏見到安心,安然的心裏的情緒是特別的複雜。她代替了自己,在這裏守了千年之久,自己也應該放她自由,可是現在把她禁錮在這裏,也不是安然的本意啊!
安然吞咽口水,心中醞釀著措辭,最後在嘈雜聲中對著安心喊道“安心,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救他們?”
安心聽到安然的話,嘴角微微一斜,露出了一抹冷漠的笑容。
“你要救她們,你可當真是聖母心泛濫,你可知道如果陣法啟動,你會有怎樣的後果?”
安心眯著眼睛看著安然,她目光的深邃,讓安然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的心虛,好像要想啟動陣法,她必須要灰飛煙滅似的,但反過來想,這大不了就是最壞的結果,如果真是灰飛洇滅,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畢竟不是被折磨而死,也就不用產生心理負擔了。
她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傲嬌的昂起頭來,正氣凜然的說道“我既然將他們帶到了這裏,那就要將他們安全地送著離開,這跟聖母心沒有關係,這是責任,壓在身上的責任……”
“哈,說得倒好聽,個人英雄主義,真是害死人了。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
大海不屑的吐槽,他偏偏看不起安然此時此刻做作的表現。
把自己烘托的無比偉大,其實這樣的人才是愚蠢,看看在場的人的嘴臉,當得知一切都是她的原因時,那目光之中是怎樣的怨恨與恐懼。
“你閉上你的嘴巴,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的!”小香花可是一句都不肯饒過大海,大海也懶得和她爭執。
安然淡淡的笑著,身上從容不迫的氣勢,完全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她到底是真心還是虛偽。
受到安然的感染,嘈雜的人群也都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全部停留在了安然的身上,或許現在,安然才是他們真正的希望,也是他們真正的死亡。
這種活下去的希望寄存在別人的身上的滋味不好受。在他們的心裏是需要承受巨大壓力的。而更讓安然承受著巨大的風險。
看著眾人期盼的目光,許諾拉住了安然的胳膊,將她往自己的身後扯,他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盯著這些人,那一臉的冷漠與滿身的寒霜,將所有的人都給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