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中間的人沒有動,外麵跪著的人也沒有動。這將沉重的氣氛變得有一些枯燥無味,人活著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現在已經死了,再在這裏傷心緬懷,不免的就顯得有些虛情假意了!
安心不屑的對著一旁的大海說道“他們這是要跪到什麼時候?這已經到了目的地了,他們該離開了!”
大海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誰知一直不動的許諾動了,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安然的臉頰,又將她有一些淩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最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吻。
看著他的舉動,安心的心中有一些酸,畢竟她也是真心喜歡過他的。
“安然,我答應過你的,要陪著你,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我這就來”
許諾輕輕的說著,隻見他的手中寒光一現,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冰做的手術刀。他雙手緊緊地握住手術刀,猛的朝著自己心髒的位置刺了去,隻聽見當的一聲,手術刀紮在了尖銳的硬物上,他低頭看去,就見在自己心髒的位置,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六芒星圖騰。
那一晃之間,似乎感覺到安然又活過來了。許諾連忙低頭看去,懷中的人沒有動,甚至身上的冰霜越來越重。這六芒星圖騰不是安然弄出來的,那是哪裏來的?
“你想殉情,也別在我們這陣法之內,免得我看見心堵得慌”安心冷漠略帶諷刺的說道。
許諾蹙眉回頭看著安心,雖說她的模樣與安然一模一樣,但是卻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許諾再也不會認錯了。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厭惡的笑容。“怎麼?逼死了安然,如今連我也不放過了”
“你這話倒說的是搞笑了,我逼死的她嗎?逼死她的,是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沒有一個人是無辜,同樣包括你,許諾!”安心的話十分的尖銳,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
跪著的人,頭就低的更低了。安心沒有說錯,安然的死,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突然小黑貓從人群之中竄了出來,它輕輕的用頭蹭著安然的臉頰,喉嚨裏麵發出了幾聲低沉的嗚咽聲,像是在緬懷,又像是在呼喚。
看著小黑貓的樣子,許諾突然覺得自己可悲。安然已經這樣了,他居然還有心情去斥責安心。
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刀,朝著自己的心髒刺去,可是,還是一樣的結果。刀總在刀鋒激進的時候撞在了堅固的六芒星圖騰上。
許諾的眼神之中,瞬間染上濃烈的恨意,如今連死亡的權利都不給他了嗎?安心到底要逼迫他到什麼時候?
他站了起來,手中一甩,七把手術刀同時朝著安心紮了過去,可是卻被安心麵前的強光光柱給擋住了。
“安心,你到底要鬧哪樣?我是死是活與你有何關係?”
許諾聲音低沉,仿佛是野獸的低吼。
“哥,咱們先冷靜一點好不好?”看著如此癲狂的許諾,許言的心都揪著疼,他從未見過這樣失控的哥哥。
許諾用力地掀開他,目光發狠,刀鋒再一次朝安心射了過去,可最終還是全部被擋了下來。
安心站在強光之中,目光複雜的看著許諾,現在的許諾不是她所傾慕的那個樣子。安然,看看你了都做了什麼?
“安心,你的情誼在他那裏,不過隻是狗屎而已,你又何必如此,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大海嘴角嘲諷,帶著刻意的看著安心,安心扭頭,輕輕的撇了他一眼,手掌用力的一揮,無數的六芒星圖騰,朝許諾撞了過去。
砰砰的爆炸聲,把許諾給掀翻在地,本就虛弱的許諾,吐了一口血,可是他的倔強如同他此刻的心一樣,他再一次爬了起來,朝著安心攻擊了過去。安心再一次把他給炸飛了。
“安心,你不要太過分了”
小香花氣喘籲籲地看著安心,安心如此折磨許諾,無非就是衝著許諾撒氣而已,如今安然都已經閃靈了,為何還要如此做?
安心的眼睛一眯,抬手一揮,十幾個六芒星圖騰朝小香花撲了過去。
雖說都被小香花身前的強光給擋住了。可是突如其來的爆炸還是將小香花嚇了一大跳。
安心出手,不問緣由不留情麵,這是她一貫的作風,和思慮周全的安然截然不同。
“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一個小丫頭來多嘴,他不是想殺我嗎?我就給他發泄機會啊,安然是死了,但是為了一個死人要死要活的,你覺得像話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再一次朝著許諾出手了,許諾再一次被打飛了出去。
見到許諾如此慘狀,這下就連大軍也沉不住氣了,之前與安然站隊的所有人,都護在了許諾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