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她身體裏麵有一種微小的儀器。能發射出一些信號,當阻隔器和阻隔器產生關聯之後,對方就能接收到這種信息,從而追蹤到我們的行蹤,這對我們是極不利的。”
暗抬頭看著麵前的韓露露,卻也是耐著性子給她解釋。
韓露露聽此,霸道的神色這才緩和了許多,看著麵前因為疼痛而已經滿頭大汗的安然,心中是越發的氣憤。
“還關定還真是一個王八蛋,這種損招都想得出來!這家夥怎麼不斷子絕孫呢?”
她氣呼呼的模樣,像一隻發怒的小母獅子,配上她嬌美的容顏,對暗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啊,好痛啊,要不你們先走吧,別管我了。”因為心髒疼痛,安然出現了痙攣。
這種疼痛最難以忍受,她雖不知道,與她身體裏麵阻隔器相關聯的另一端到底在誰的身上。但她卻明顯的感覺到,有一個信號正追蹤而來,而且越來越近了。
如果他們再不離開的話,她定會連累暗和韓露露的。對於上一次的悲劇,她不想再重演一次。
她雙手捂著心口,一臉絕望地抬頭看了一眼四周。
“你說什麼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麼可能丟下你,要死我們一起死,要生我們一起跑。”
韓露露溫柔如水,拉著安然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隻手攔住了她的腰,將安然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今日不管如何,她是鐵了心的,要將她帶離這裏。
暗看著麵前這柔弱又剛強的女子,難免得有些心疼。
“露露,這樣是沒有辦法帶著她離開的,她必須得把身體裏麵的阻隔器取出來,有那東西在,我們會被一直定位。”
“你一直說取出來取出來,那你倒是想辦法把它弄出來呀。”韓露露突然生氣了,對著暗吼了起來。
就連被疼痛折磨的失去力氣的安然,都有一些微微的驚訝,在她的印象當中,韓露露可不是這樣喜歡發脾氣的人。
暗被堵了一個啞口無言,卻拿麵前的女人毫無辦法。這些年來他各種討好寵愛,早已經把她慣得無法無天。
“想要取出阻隔器,唯一的辦法就是刨開皮肉。”
暗壓低聲音,語氣沉重讓在場的兩個人都微微一頓。
刨開自己胸膛,尋找那如米粒一般大的阻隔器,想一想都知道有多麼變態。
“隻有這種辦法嗎?有沒有麻藥?不會讓她生刨吧?”
韓露露因為過度緊張,那一張絕美的麵容也蒼白了幾分。
“先不管了,我們先離開這裏,他們已經追來了。”
安然緊緊的捂住胸口,她已經接受到那信號,似乎就在他們這一條通道的盡頭。
韓露露向著盡頭看了一眼,雖然什麼都沒看到,卻也是迅速摟住她的腰。
暗在前麵帶路,兩人進了一扇門,從另一個通道鑽了出來。這種躲貓貓的行為在被定位的情況下,是起不到絲毫作用的。
許諾已經追蹤到那個信號了,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離他隻有幾百米的距離。
看著身後跟著的這十個白大褂,不由的神色陰沉了幾分。“你們幾個去那邊尋找,這裏就交給我就好了。”
聽到他的話,這十個白大褂麵麵相覷,許諾擺明的是要打發他們。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許諾見他們沒動,於是壓低聲音,滿身的威嚴。
這些白大褂又相互對視的,最後無可奈何地離開。
在這幽深的黑暗之中,隻有他一個人懸在這空中,感受著那一個時強時弱的信息,就在離他不遠之處,她在逃跑,在移動。
許諾感覺到的疼痛和安然是一樣的。但是從他麵無表情的臉上,是看不出一絲的異樣。可隻有他知道,那種疼痛,還不及他心裏的痛。
他不知道安然到底是在逃離他,還是在逃離這個局麵,這幾日的甜蜜相處,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可他還是沒想到她會再一次逃離他,可不管怎樣,終究還是要去見上一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