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扒皮見骨(1 / 2)

珊珊將手裏的提包往桌子上一扔,歎了口氣,“急著找我回來做什麼?”

她抬眼一看,會議室裏的人全都默不作聲。

社長、覃燕、陶思思象不認識她似的盯著她看,誰都不打算第一個說話。不大一會兒,門開了,袁曉莉捏著幾張紙走了進來。

“主編,這是清稿,這是圖文混排,《獨家特稿--一代音樂宗師瑞文全起底!》您簽了字就可以發了。”袁曉莉拖著長長的尾音,直直地看著珊珊,一臉得意。

“我想你可以從吳氏集團撤出來了。”覃燕看著珊珊,“袁曉莉已經把這單CASE結了,這是成稿,你看看,主線明確,事實清晰,筆觸含情,鞭辟入裏。依我看這稿子能做新聞學教材。這一票幹得漂亮,兩千萬呐!兩千萬呐!老娘眼前全是鈔票在上下飛舞。嗬嗬,各路媒體紛紛撲街,我們也算是殺出重圍,獨得錦標。社裏經研究決定,獎勵袁曉莉個人十萬元獎金!”

珊珊漫不經心接過那幾張紙,舉在手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嘴裏默念道,“我自幼生長在新野,那裏有大片的稻田地,每到落日時分,成片成片的烏鴉飛過來,象一大團迷霧……哈哈,哈哈哈。”珊珊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會議室裏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所謂。

珊珊接著讀道:“因為在演藝圈求告無門,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於是我重回母校讀了碩士……哈哈,哈哈哈……”

“喂,我說你好歹給個意見,自己在那裏笑算怎麼個意思?”覃燕頗有些慍怒。

“因為我的生日是4月13日星期五,所以荒川櫻特地為我寫了一首歌叫做《星期五》,哈哈哈,太逗了,我受了不啦!”珊珊將手裏的稿子往桌子上一扔,瞪著眼瞅袁曉莉,“我說,偷人家勞動成果有意思?你這種做法,算是文賊了吧?”

袁曉莉將身子一擰,“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不好意思,這些都是親核親訪,就在12個小時前,我本人到過鍾亞澤家裏,當時他正在揮刀自殘,一身是血,整個人瀕臨崩潰。我們新聞口的都知道,後半夜是一個人最愛坦露心聲的時候,也是一個人情感上最為脆弱的時刻,他把所有的一切傾言相告,所有網民的疑團就此統統解開。怎麼說呢,大概是我命好吧。珊珊姐,請你淡定一點,你得允許比你傻的人比你成功。”說罷袁曉莉陰險一笑。

正說話間,珊珊舉起一隻手,衝著袁曉莉比出中指。

“幹嘛?你什麼意思?”袁曉莉警覺地看著珊珊,壓著心裏的怒火。

“看我中指,袁曉莉,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學霸的手?”珊珊滿臉戲謔地看著她,之後她站起身來,在桌子邊上走來走去,“我上小學四年級時,語文老師是個勞模,當時全市一年隻選送二十位,這其中隻有一個教師名額。袁曉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對於學生來說,那意味著寫不完的作業,做不完的卷紙。我每天要寫一篇五百字的觀察日記,一周要寫一篇兩千字的大作文。我中指上這枚老繭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而且,我估計它會伴隨我一生。這是一個學霸典型的特征,他們右手中指都會有一枚老繭。袁曉莉,我問你,你既然見過鍾亞澤本人,那麼,你可有觀察過他的手指?”

袁曉莉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雙手太過光潔白皙,護理得象雙女人的手,此人不僅未做過苦力,而且就連學業上也未曾下過功夫。他讀過碩士?對此我表示嗬嗬。這是他留給我的第一個疑點。”

珊珊從容一笑,“我再說說第二個疑點,對,正如鍾亞澤所說,他自幼長生在新野,那裏有大片的稻田還有成群的烏鴉,他的藝名即基於此。不過,我要請教的是……”珊珊猛地轉身,盯住袁曉莉,“新野,產水稻嘛?”

“這……”袁曉莉卡殼了。“新野怎麼不產水稻?據我所知與新野毗鄰的信陽就是水稻大區。新野和信陽都是大平原,這個我還是懂一點的。”

“嘁!我真的是很好奇,你上學時地理課是怎麼學的,都逃課回家看韓劇了吧?新野隸屬南陽,與信陽毗鄰,但新野土質疏鬆,無法存水,根本不產水稻,隻產小麥。我看你簡直是無知到極點!虧你還是個開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