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南宮紫楓的臉都綠了,想也不想就氣乎乎地拒絕,“免談!”
眼看光明正大地進宮當太監的可能性極低,笑紅塵也不再強求,靈動的眼珠一轉,暗想,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丹為國的皇宮呢,我是去定了,至於是不是一定要當太監嘛,這個視需要而定。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那該死的不離盅,使她無法單獨行動,要怎樣才能說服南宮若寒和自己一起夜探皇宮?
她伸了伸懶腰,狀似疲累的說,“已經很晚了,我要睡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南宮若寒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表現得相當的善解人意,“二弟,我們就不要打擾紅塵休息了。”
兄弟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這座雅致的小院,消失在濃墨般的黑夜之中。
沐浴過後,躺在床上的笑紅塵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她煩躁地坐起來,猛然發現這一個多月以來,她竟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每晚在亦蕭閑的陪伴下入睡,現在一下子要她擁枕獨眠,竟然無法適應。
無奈輕歎,她無力地又躺了回去,眼睜睜地看著帳頂,想起以往兩人相處的親密時光,想著想著,眼角滑落兩道晶瑩的濕意,才驀然覺悟——原來,她在想念他!
不禁苦笑,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連她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亦蕭閑就像慢性毒藥一樣無聲無息地、一寸一寸地侵蝕了她的心,等她察覺時,一切為時已晚,她的心已經被他牢牢地占據住,無法清除。
他的身體恢複了嗎?還在生氣嗎?這時候他睡著了麼?
想到這裏,她就迫不及待地彈下床,躍窗而出。就算隻能遠遠地看他一眼,她也要去見他。
窗外,一道暗紫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清冷的聲音在漆黑的夜晚中顯得更加平淡,“這麼晚了,還要散步嗎?”
是南宮若寒!這家夥在監視自己嗎?
笑紅塵定了定神,暗暗後悔剛才的一時衝動,竟然忘了身上的不離盅毒還沒有解開,別說偷偷回去看亦蕭閑,能不能走出南宮府都是個問題。她不悅地回應,“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既然都睡不著,不如我們找點事做?”意味不明的詢問引人遐想。南宮若寒趁她呆愣間牽起她的手,不容掙脫地拉著她朝皇宮的方向飄去。
遠遠瞧見皇宮的形貌,笑紅塵不再掙紮,心中的微惱轉為驚喜,反手握緊牽她著的大手提氣加速衝向氣勢磅礴的宮闕。
兩人悄然無息地潛伏在皇帝批複奏章的仁和殿上,輕輕揭開一片蓋瓦,發現裏麵燈明如晝,一個看起來氣宇軒昂,但王者之氣內斂的俊秀男人端坐在龍案前,正聚精會神地批複奏章。這就是丹為國的現任君主——笑春風?
笑紅塵不由得專注地打量他,精雅自持,俊逸若仙,此等男人可讓任何女子為之傾心,對後宮那群如狼似虎的女子來說,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不用細想也可猜測到,後宮的無形硝煙恐怕一直處於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