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自己父親的年齡還很年輕,看上去極為張揚,意氣風發的樣子和現在相去甚遠。
夏千晴想到從小到大父親除了對她的養育的問題上之外,在其他的方麵都很是消沉,甚至沒有擔任氣魔教教主應有的責任和義務,讓魔教真正成為了魔教,他自己也成為了魔教的大魔頭。
就連夏千晴在江湖中也有女魔頭的名稱。
在剛開始的時候,夏千晴其實是怨恨過父親的,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孩子都那麼的開心快樂,而他卻隻能做魔教的繼承人。
夏千晴直到現在還記得她小時候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在聽說他是魔教教主的女兒之後,被嚇得大哭的場景。
但是夏千晴在經曆了這一係列的事情之後,突然有些理解父親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
母親出事之後父親一直消沉,這恰好能證明了父親對母親的一往情深。
畫麵還在繼續上演著,正好進行到了夏千晴剛開始交到第一個朋友時的畫麵。
看著眼前如此熟悉的畫麵,夏千晴突然落下了淚水。
畫麵中是兩個小女孩兒,一個是她,另一個是江湖正派的某個弟子的女兒,當他告訴那個小女孩兒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兒的時候,對方當場就嚇哭了。
再然後就是自己在魔教的後山上一招一式地練習著武功,她隻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天知道他有多麼渴望擁有一個正常的童年。
但是他的父親和母親就隻有她一個女兒,魔教需要她來繼承,這樣重的擔子也要她挑起來。她心裏甚至是有一些怨恨的,隻是被自己的思想長久以來壓製著而已。
還有玄策,在經曆過玄策的事情之後,夏千晴幾乎對所有的感情都絕望了。
畫麵上還在進行著他和玄策的過往,在比武招親的擂台上,選錯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那樣灑脫,那樣的俊逸逼人。
那個時候他從小長在魔教裏,還涉世未深,不明白世界上有個詞叫做表裏不一,叫做衣冠禽獸。
這才輕信了玄策的謊言,還把身心都交付於他。
現在想想,果然可笑。
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兒,是現任的魔教教主,是女魔頭,怎麼配擁有愛情?
玄策一直在欺騙她,可笑她還把玄策當作自己的良人,將一切都交付於他。
再然後夏千晴看到了玄墨修一次次的保護著自己,默默無聞的,從來不求自己任何回報。
她從前覺得感情很容易,就像護法叔叔一直向她講述的那個故事,她的父親和母親如此相愛,隻有死別,沒有生離。
隻有死亡才能叫他們分開。
夏千晴一直都這樣覺得,所以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人心,在這世上人心總是最難測的。
她從前以為玄策是那樣好的人,到頭來也不過是居心叵測,騙了她的心,還害了魔教上下。
畫麵一轉,畫麵中變成了正派人士齊齊衝上魔教的畫麵。
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卻做著比歪門邪派還禽獸不如的事情,他們血洗了魔教,殺了魔教中人,毀掉了夏千晴從小長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