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妍是老小,被家裏麵的人給慣壞了,說起話來有些沒大沒小的,也任性。
話音剛落,她又看到了坐在對麵不遠處的蕭齊硯,頓時小臉變的有些羞紅。
“大伯,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其它的意思,不過就是性子直,說話快罷了。”
不想給蕭齊硯留下不好的印象,就趕緊解釋了一下。
“大伯也知道,吃飯,吃飯。”
驀然間,坐在餐桌上麵的蕭齊硯突然間的開口說道,“二十多年前,當初你是在蕭家上過一段時間的班?”
蘇大伯的臉色有幾分的不自然,握著筷子的手也僵在了那裏,“二……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我、我年輕的時候打過好多份工的,對,什麼都做過的,那個時候我和小強都不覺的辛苦,也不覺的累,如果沒有我們當初的辛苦和付出,也不會有現在的蘇家啊。”
“蘇家的公司是國強一手創辦的。”林清蓮強調重點。
“蘇家的公司是小強付出的心血,這一點我們大家都知道的。”蘇大伯嗬嗬的笑了兩下,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不過,我們現在活著的人總得要向前看不是嗎?我們還有我們以後自己的生活呢。”
“所以呢?”林清蓮把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瞪著他,“你就打算現在把公司據為己有嗎?”
“弟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我把公司據為己有了?”蘇大伯的臉色一瞬間就變的很難看,“公司之所以會像現在這樣正常的運轉,除了當初蕭總投進公司的那三億,還和現在的管理者分不開的,在公司裏,除了小強的股份,那就是我的股份了,小佑現在還小,還在讀書,公司暫時就由我管著,等到小佑以後大學畢業了,公司還是會交到小佑手裏麵的。”
“希望你說到能做到。”
這一頓飯啊,到最後那自然是不歡而散了。
蘇大伯飯後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有事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而蕭齊硯和蘇沫沫也沒有坐多久,也離開了。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蘇沫沫心裏麵有些話憋不住了,扭頭,朝著身側開車的男人問道,“剛剛在蘇家,我媽和我大伯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蕭齊硯解釋道。
不對。
很明顯的就是中間有貓膩啊。
“對了,還有你剛剛問我大伯他以前是不是在蕭家打過工是什麼意思啊?”
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具體是多少年啊?
那個時候蘇沫沫出生了嗎?
原來,以前爸爸和大伯還在蕭家打過工嗎?
“二十多年前,到底是多少年前?那個時候我出生了嗎?有我嗎?”問出口,蘇沫沫就後悔了。
二十多年前,她雖然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是出生了沒有,但是,肯定不是在蘇家。
她是後來在孤兒院被蘇國強給領養回去的。
盡管有些記憶很模糊,但是……有些事情,她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的。
“具體的,等以後查清楚了在告訴你。”蕭齊硯之所以今天在問蘇大伯這個事情,那是因為上一次的時候葉哲熙打電話時跟他說的那些話。
也隻是查了一個大概,具體的還得要再仔細的往下麵查。
“哦。”蘇沫沫情緒不高的應了一聲。
感覺有很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不清楚。
就如同蕭齊硯這個人,明明的時候他離她離的很近,又感覺離的很遠。
“我們家的公司,有什麼問題嗎?”蘇沫沫忍不住的問道,“是又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管是到了什麼時候,在蘇沫沫的心裏麵,她的定義還是‘我們家’,她還是蘇家的人。
盡管從記事起,林清蓮對她總是和對蘇晨佑和蘇晨妍不一樣,但她也知道,蘇國強對她很好啊。
她被蘇國強賜了姓,賜了名。
被養大的恩,總歸是不一樣的。
“從剛剛她們說的那些話,難道你都沒有聽出什麼來嗎?”蕭齊硯的眉頭輕輕的一挑。
感覺她應該沒有這麼笨才對啊。
仔細的一回想,蘇沫沫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是想要說,我們家的公司有問題?”
“嗯。”蕭齊硯很是肯定的點頭,“其實是有問題,據我所知,蘇家的那個大伯,最近這段時間在收購股份,而且,年底的分紅,中間也有貓膩。”
“當然了,我手裏麵的這些股份,這底分紅,還都是正確的,他還沒有那麼膽子敢在我的麵前做手腳,不過,依我看,他的目標是蘇家的公司才對。”
“大伯,他……他不可能吧。”哪怕到了現在,蘇沫沫的心裏麵都不敢相信,“怎麼……以前,以前還好好的啊。”
“人都是會變的。”蕭齊硯換了一個檔,“尤其是在利益的麵前,都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