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舉起啤酒:“為了我輸得這麼漂亮,來,走一個!”

阿女豪爽的一口氣喝下半個啤酒,一抹嘴坐下又有些發愁的說:“那你怎麼辦?總得吃飯吧?”

寧今今下巴拄著啤酒瓶側頭說:“不怕,天無絕人之路,什麼工作不能做?就算給人家當保姆、賣貨、掃廁所也不會餓死。”

“去,你怎麼能幹這個?”

“當我沒吃過苦?我嚐試過的職業肯定比你念過的學校多。”她把腦袋側到另一邊,朝阿女笑著。

“行,你能耐,不想想你這樣都上過頭條的人去給人家掃廁所會多少人去看?”阿女指著她鼻尖咯咯的笑。

“餓得活不下去的時候還顧那些?”

阿女皺著鼻子看了她一會兒問:“要不……我跟我哥說說,他是……”

“行了,好意心領,餓不死我的。吃飽了,走跳舞去。”

“那好吧,為了安慰你這位雙失青年飽受挫折的脆弱玻璃心,我奉陪到底,走!”

阿女很顯然是這裏的常客,輕車熟路的進去就拉著她衝進舞池。跟著節奏鮮明的音樂和光怪陸離的變幻燈光,勞累一天的人們盡情的扭動著身體發泄著一天的情緒。兩人從舞池邊上漸漸跳到中間,阿女的舞跳得真不錯,她散開長發,每一次甩頭,那長發便像一道暗紅色的波浪撲過;每一次腰肢扭動就如同蛇一樣靈巧而有力量;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狂野的魅力,纖細的身體不知道哪裏來那麼大的爆發力。寧今今跟著她的動作越跳越有勁,兩人都是滿頭大汗。

“你可從來沒說過你會跳舞,居然跳得這麼好。我以為你隻會看書、改文章,寫評論呢!”阿女一掠眼前的頭發,懷疑的看著她,“你是阿男吧?”

“你也沒問過我會不會跳舞,我可練過,專業水平。”寧今今拿起她推過來的一杯紅酒,和她一碰,抿了一口,看著舞池裏依然在或快或慢,或慵懶或興奮的舞動著的人們,真想不到自己剛剛也是這麼跳的,幾年了,真像做了個夢。

“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阿女搭住她問。

“不告訴你。”今今抖抖身上的薄衫,“真痛快,你常來?”

“是啊,挺喜歡這裏,熱鬧,自由,而且能痛痛快快的出一身汗。”她笑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補充道:“不過是悄悄地來,老爸老爸管得緊,我哥更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把我管得跟犯人似的。”

“嗨,舞跳得不錯。這種酒沒什麼意思的,兩杯DY,我請。”一個胖乎乎的大鼻子青年挨著她倆坐下,拿過今今的酒杯看了一下。

今今打開他的手,阿女冷冷道:“不想跟你玩,滾遠點。”

“不用這麼凶吧?”胖青年戀戀的看了她們一眼,識趣的離開。

“對了,說說你跳舞的事情,不是在學校讀中文,怎麼會學跳舞?”阿女好奇的扯著她央道,“告訴我嘛。”

“好啦跟你說,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曾經跟著專業的老師學過跳舞。”想起那段日子,她現在已經不當一回事了,提起來也像一件平常的事情。

“怪不得,你舞跳得真不錯。”

寧今今含了一大口酒在嘴裏,讓那種濃濃的味道一點點淹沒味覺,然後再一點點的咽下去:“沒有學完,好久不跳了。”

“SORRY,接個電話。”阿女拿著手機走開。

真熱,熱得有些暈。看著阿女的背景,她的眼有點花,有點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