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錯哦!

寧今今靠在欄杆上開始欣賞旁邊戴帽子的斯文攝影師。看那皮膚,連個毛孔都找不著;那眉毛,精神又有型,一根不聽話的都沒有;那鼻梁,挺直又不是她討厭的鷹鉤鼻;那嘴唇,線條鮮明顏色淺紅……

DEAN掃了她一眼,鼻子裏哼了一聲,和嚴經理順著防波堤的側麵下到底下去。

那攝影師轉頭也發現了她,朝她笑了一笑,一排潔白的牙齒和笑彎的眼睛看起來陽光燦爛,充滿善意。她頗覺得不好意思,也回以一笑。攝影師調轉鏡頭對準了她,她擺擺手退開一步指指江邊的天地,示意他拍景致就好,自己無意留下影像。

DEAN已經走上來,拍落手掌上的土,嚴經理見她呆站一旁趕忙上前幫他撣落身上沾的灰土和葉子。有個膽兒大的上來問DEAN要電話號碼,他沒理會回頭說:“毛巾。”見她沒回應又提高聲音:“毛巾!”

寧今今根本沒聽見。DEAN猛的拽出她手裏的毛巾,拂拭自己的衣服。

寧今今吃了一驚才回過神來,臉上微熱,趕緊撿起DEAN扔在地上的包包。嚴經理自恃身份又見DEAN對她不滿,更是兩眼一眯當看不見。

那個膽兒大的女孩在同學的哄笑聲中跑到DEAN的麵前,亮晶晶的目光盯著他問:“嗨,帥哥,你叫什麼名字?”

“等你不跟父母伸手要錢了再學著人家跟男人搭訕!”DEAN把數據夾塞到嚴經理手裏,直接上車。

她趕緊跟著上車。任那女孩呆立在當地。

DEAN讓嚴經理先回去,開車從禮江新橋過到對麵去,沿著江邊公路一直往西開。一邊是成片的碧綠農田,時而裸露出黃色的田埂或赤田,一邊是滔滔江水浩淼而東,波光閃耀。如果開車的人不是“人妖”,她一定會覺得這樣的寧靜風光多好。開出不久就到了一處碼頭,寬闊的禮江上除了陸運之外最重要的運輸方式就是航運。許多船裝了小禮過來的建材順江而下過到東邊的市縣。不過石城是近程,並不適合這種方式,有了禮江新橋直接從對麵過來運費要比航運低得多。不一會兒到了碼頭上,繁忙的進出貨車轟鳴往來,人聲和汽笛聲此起彼伏,到處都灰蒙蒙的。DEAN把車開到一處停車場,說:“車上等著。”她問:“你去哪兒?”

“貨場看看,等著。”話音未落,人就甩上車門走了。

這人,去哪兒也不說一聲。她還想著是不是止廁所或者喝水去了,耐著性子等了半個小時還見回來,實在等不得了就撥他的電話,打了半晌沒人接,下去找了一回也沒找著,大貨車來來去去一陣一陣的揚起塵土,嗆得她咳個不停。沒辦法隻得灰頭土臉的回了車裏等著,她肚子餓得咕咕叫,饑火上炎脾氣也跟著大起來,索性給DEAN發了個短信:“十分鍾以後再不回電話我就把車開走了。”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他不緊不慢地從遠處踱過來。真是被他打敗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