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回頭一看,她一手拿著一件駝色的女式風衣給他,瞅了一眼她身上的毛衣套襯衣,嘴角一歪:“你倒準備挺足。不用,自己穿著吧。”說著撐開胳膊揮舞晃動。

“我是看小琬麵子,可不是可憐你。”她把大衣扔到他身上,自己走到洞裏也不管他。

DEAN拿著衣服走過來要還她,寧今今眉一摺:“穿著吧,明天還要工作呢。我穿這麼厚再冷點也不會凍著。”DEAN不再堅持,把她的風衣披在身上。

氣氛又陷入尷尬,好在沒過多久雨就停了。山路濕滑,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山下走。沒走多遠,寧今今就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DEAN回身拉她起來,折了一根樹枝道:“拽著點。”誰知沒多久他又摔了一下,膝蓋硬生生磕在岩石上,手撐膝蓋站起來再走,一腿就瘸了。還好有樹枝拽著,不然這下準會閃滑下去。

寧今今忙問:“怎麼樣?”

“沒事,”他咬牙說。

這樣走路一步三滑實在不成,索性扔了樹枝,兩人相扶著慢慢往山下挪。

又走一段,遠遠看見老鄭和WENDY一人拄一根棍子一步三滑的往上走,邊走邊叫他們的名字。寧今今揚聲答應,四人會合時每人都是一身泥水,見了麵你看我我看你都笑起來。WENDY接過DEAN的大衣和背包,老鄭扶著DEAN,下山到旅社先洗了熱水浴又吃了頓熱飯才算暖和過來。

第二天早晨起床發了愁,鎮上沒有幹洗店,她那件風衣洗了還沒幹,怎麼出門呢?WENDY來叫她吃飯,她答應著準備出去,老鄭進來把借給她的那件風衣給她送來。她驚喜道:“老鄭你可真是我的及時雨,什麼時候拿的?”

老鄭說:“昨天開會回來見天氣不好就帶來了,記得你出來的時候穿得薄。穿上快過來吃飯。”

寧今今穿著這件有些肥大的男人風衣走在路上引起來少村民的異樣目光,她隻作無見。在這裏呆了一整天晚上返回石城。DEAN和WENDY一輛車先走,她和老鄭一輛車稍後回去。車子停在酒店門前,她一下車,看到霍子徐站在酒店一排旗杆下麵定定看著她,心裏一糾,腳步便慢了。老鄭瞅了一眼,問:“怎麼了?朋友?”

她回過頭來若無其事的說:“沒有,就是奇怪這麼冷的天怎麼一個人站在那兒。”

老鄭搓搓手,說:“什麼人都有,不奇怪。快進去吧!”

剛回房間服務員又送來一碗粥,她說:“我沒有要粥,你端走吧。”

“是有一位客人讓我送來的,請您趁熱喝。”

她跑到窗前扒開窗簾往下看時,卻已不見了霍子徐的身影。

“他還讓我帶句話,說他先走了,請您注意身體。”

服務員的話讓她突然有些怪怪的感覺,雖然在他靠近時無由的緊張害怕,可是當聽到他離開的時候,心裏突然就像少了什麼,空空的。

是不是晚飯沒吃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