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咯噔一下，立刻說道：“那是我哥，他送我上學沒有問題吧？”
“你在學校極少參加活動，反而有同學看到你曾經穿著時尚跟一群同樣的年輕女孩出現在高檔娛樂場所，請問就此你有何解釋？那些女孩是什麼人？”又一個記者搶著問。
她愣了一下，說：“我有自己的朋友圈，是和朋友一起去玩的，這並不違法吧？”
“作為一名大學生你去那裏正常嗎？你去做什麼？”
“我……”
“開豪車送你的真的是你哥哥寧寒嗎？據我們調查，你家裏並沒有什麼豪車。還是有什麼人現在不方便或不願意提起？”
“出入那種場所消費一定不菲。我們聽說你與家人並不經常聯絡，那你的經濟來源是什麼？”
“我有勞動能力，能夠自己……”她的話又一次被打斷。
一個記者尖刻地問：“你的這段不光彩的曆史李政楷先生知道嗎？你們是否因此而產生矛盾的呢？”
“寧小姐請你正麵回答，你去哪裏做什麼？是自願去的嗎？”
“在跟李政楷先生交往之時你是否坦承過這段過去？”
“你家人知道這件事情嗎？他們對此事有何看法？”
“難道你家人對你沒有經濟上的支持嗎？為什麼你要去那種地方上班？”
……
她被那些句句戳心的話問懵了，記者洶洶而來的問題淹沒了她本來明晰的思緒，她幾次開口卻根本沒有人聽他說些什麼。沒人關心真相是什麼，他們隻不過是自說自話地問一些足夠吸引眼球的問題，然後拿著去炒新聞而已。他們爭著往前擠，把話筒和鏡頭往她臉前戳。你推我搡，她拿胳膊護著自己努力站穩。不知是誰在後麵擠得太用力，前麵的人經風的稻草一樣往前倒過來，她被推得背心直撞到牆上，一個麥克風狠狠砸到她臉上，嘴角頓時流血。鏡頭一片閃光，沒有人關心她疼不疼，人們在搶鏡頭，不停地問：“李政楷先生知道你的過去嗎？”
“你有沒有想過以前做的事情會被人舊事重提？”
“你後悔嗎？”
“以前交往過許多有錢的男士嗎？為什麼沒有結婚？”
“你認識李先生是怎樣的機緣，是刻意而為嗎？”
……
冷風割著傷口，真疼。
她拿手抹去嘴角滲出的血，苦笑了一下。寧今今，真是報應不爽。
“嗨，你們說夠了沒有？”人群後麵突然有人氣哄哄地大聲斥問，居然把這許多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記者們回頭望去，一群保安上來把他們分開，阿女摘下墨鏡大步走到中間衝著記者們大聲質問：“你們這是在采訪還是給人定罪？誰給你們權力讓你們用這些沒有任何實據的謠言來誣蔑別人？”
“你怎麼來了？”寧今今迎上去拽拽她袖子，示意她別跟他們計較，說不定會給她惹麻煩。阿女卻不理她的，大聲說：“李政楷的爛事問他去，寧今今已經跟他徹底分手什麼關係都沒有，沒有義務回答和他有關的任何問題。我叫沈琬，寧小姐是我的朋友，她出去玩是跟我一起，是我拜托我哥送她去學校的。你們還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