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開我。”感覺到他略帶粗澀的手撫著自己的皮膚,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隻著了一件胸衣。他手一鬆,她立刻朝後猛縮。

霍子徐見她雙手護胸躲得自己遠遠的,才明白過來,臉上的溫柔立刻變成了壞壞的笑:“剛剛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現在害羞了?”

“不許看!閉上眼睛!”她一邊喝斥一邊抓起衝鋒衣穿上。

霍子徐苦惱地說:“怎麼辦?我是屬魚的,不會閉眼。”

“流氓!”她抓起東西就打,霍子徐沒躲開,一下打在頭上。他“哎喲”一聲,痛苦地捂著腦門彎下腰去。

“打疼了?”她這才看清手裏拿著的居然是自己的皮鞋,顧不得別的,趕緊過去查看。“打哪兒了?我看看?”她俯身靠近他緊張地問。

“你可真有勁兒。”霍子徐聲音裏帶著痛楚,手在額頭上慢慢地揉著。

“你起來給我看一下。”

他不起身,她隻好跟著他彎著腰,一手撥開他的手,濃密的頭發下麵赫然是一雞蛋大小的包,腫得老高。“對不起啊,我給揉揉。你坐起來。”

“就這麼揉吧,我頭暈不敢動。”霍子徐哼哼嘰嘰地說。

不會腦震蕩了吧?寧今今頗擔心自己沒輕沒重的真把他打出毛病來。堂堂的深藍大老板要是因為偷看女朋友被打成傻子,那可真是奇聞一件了。她拿手掌小心覆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揉著,一邊問他疼不疼。“嗯,哦,嗯……”霍子徐隨著她的動作時輕時重地哼哼著,聽上去好像有所緩解。她揉了一會兒停下,問:“還疼嗎?”

“再揉揉,你一停又疼。”霍子徐有力無力地說。

她又揉兩下發覺他的聲音有異,心中起疑,順著他的目光一看,一巴掌拍下去,怒道:“流氓!”她剛才情急之下胸衣外隻穿了衝鋒衣沒有拉上拉鏈,半身前傾胸前風光全落在他的眼裏。

這回傷上加傷,霍子徐痛得一聲慘叫捂著腦門委屈地說出一句讓她差點噎死的話:“這句話剛剛罵過了。”

“你到底要不要臉?”她一邊拽著衣襟拉拉鏈一邊罵他,眼前驀地一黑,身子被他按在座椅上。剛剛還一副可憐樣的霍子徐像一頭豹子捕捉到獵物,雙眼精光閃閃地盯著她沙著嗓子說:“我想要你。”

“傻了你?快放開。”寧今今臉紅透了,慌張地掙紮。

“我是個傻子,看到你就什麼都不會想,什麼都想不了。”他追逐著她的目光,不允許她逃避。寧今今被他凶狠的表情嚇住了,她結結巴巴地說:“你先放開,這兒太擠,我直不起腰來……啊!”她話未說完,身後的椅背居然緩緩地往後倒。“哎……”她支不住,和他一起倒下去,平躺在車裏。這車怎麼回事,明明已經是後排怎麼還可以再放下去?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什麼理由不好找,非得找這麼個爛理由!再後悔卻遲了。霍子徐氣息已經籠罩了她的一切。他的眼睛越來越近,那雙熟悉而誘惑的眼睛,還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