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學會的？看起來挺拿手的。“
”有一次我生病不想吃飯，手邊又沒錢，跟我一塊兒工作的阿姨就幫我做這個。就是我在家政做事的時候。“想起那段往事，她略感辛酸卻又帶著些許留戀。
”你上次就說過在家政做過事，是上大學的時候？“
”我跟家裏不聯係那幾年的事情。“她低頭躲開他的目光，”總得生活下去。何況……“
”何況什麼？“霍子徐敏感地發現她忍下了一些話，或許那才是她心底埋藏最深的秘密。
”何況我簽了經紀公司，他們的培訓、出去實習都要花錢。如果沒收入，什麼都做不成。“
”你說他們簽了你，不但不給錢，還跟你要錢？“霍子徐眉毛糾葛起來。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那麼”一百萬“又去了哪裏？
寧今今忙說：”不，他們跟錢了。不過那些錢我沒有花。“
”為什麼？“
她搖頭：”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花那筆錢，等應急用唄！隻要花開口就收不住，這麼一大筆錢就糟蹋了。“
明顯的拒絕意味讓霍子徐起了疑心。她真的會擱著一百萬不花，卻去打工，還去……他心裏的火騰地又起來。還有那家經紀公司，居然能混到現在，看來離壽終也不遠了。
看著電視新聞上的消息，她坐立不安，又不敢去催，隻能枯等律師的消息。霍子徐進來時，她正在看林城新聞。現在林城也已經開始報導這件事情。他端著一碗粥擱到她床頭，安安靜靜坐著和她一直看新聞。這條過去，寧今今轉頭看著他，憂心忡忡地說：”已經牽涉到招標問題，我想回去看看。“
”你去看看，能幫上什麼忙嗎？“他問。
”就算幫不了，在跟前看著也比在這兒空等強。“
”你說家裏老人本來不是太擔心，要是你這麼一回去，先把他們嚇一跳。要我說，你還是再等等吧！律師回來咱們先了解一下情況，要是真的需要回去，我陪你一起。“
心知他說的是實話，現在她都是直接跟寧寒溝通，不敢給父母打電話，生怕他們急出病來。可是不在林城，誰知道家裏什麼樣了？她心煩意亂，無助地把頭靠在他肩上，說：”也隻能這樣了。“
律師兩天後回到風城。寧今今眼巴巴地看著他走進來，要不是跟霍子徐坐在一起，她幾乎想跑過去迎接。律師報告了康平公司的情況。康平跟仁愛療養院簽訂的合同裏寫得很清楚，在定貨時他們就對部分參數條款做了手腳。康平完全是按照他們的合同進貨沒有問題。寧今今這才放下心來，連連道謝。律師略一遲疑，說：“還有一個小問題。”
“什麼？”她的心又懸起來。
“這份合同條件優厚程度遠超一般業務往來，不知道在合同之外兩家還有什麼補充協議之類的文件嗎？”律師小心地看著霍子徐問。
“我哥怎麼說？”
“今今，這種事情還得你來問。”霍子徐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