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禍了還敢頂嘴。“他這次沒打,卻狠狠擰了一下,疼得她直罵“野蠻人”。
“你還會見到更野蠻的。”他把她扔到床上,合身撲上去。
“呃,霍先生,工作一整天,你一定很累,休息一會兒好不好?”她眨著眼睛討好地諂笑。
“我不累。”
“這麼長時間沒睡覺怎麼會不累呢?看看,眼皮都撐不起來了,咱們早點睡吧!小女子自知罪孽深重,明天任打任罰,好不好?”
“不好。”
“霍先生,別這樣,奴婢是心疼你嘛!大病初愈就這麼奔忙,不休息怎麼行呢?就算是不為自己,為了大家也該保重身體呀!”寧今今看到他那張緊繃的臉就知道今晚這關難過,越發的委婉討好。
霍子徐的眼睛終於眯起來,歪頭盯著她的嘴唇曖昧地問:”這麼關心你男人的身體,是怕我‘不行’嗎?“
”誒!“她本來不大的眼睛驀得睜得圓滾滾,失聲驚呼著想要縮回手去,卻被他死死握住。霍子徐你也太那個啥了吧?
”看見你,我就不會‘累’。”他的聲音蘊藏著無法言喻的巨大壓力,眼中的風暴已經蓄勢待發。
“呃——你應該好好休息的。”她無措地咽了口唾沫,覺得嗓子眼兒要冒煙了。
“你在緊張。”
“嗯。”
“怕什麼?”
“怕——你起來啦!”她試圖推開他的動作宣告無效,被重被推倒之後便失去了反抗能力。看著他的眼睛,她預感到窗外未盡的夜會與生命中任何一個夜晚都不同。
“除了我,什麼都不要想。”霍子徐看著她迷茫驚恐的眼睛,深深吻下去,有力的雙臂緊緊抱住她僵硬的身體,把她的所有都納入自己懷中。
“我該怎麼辦?”她有些慌張地問。
“叫我的名字。”她的生澀和無措讓霍子徐心頭閃過一絲疑惑。
“霍子徐……”她念著他的名字,淚光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七彩的光暈,她的眼睛一片模糊。身體就像一張帆,隨著風去往何方。
“念念……今今……愛我……”他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麼。漸漸地,她用盡力氣攀附著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嘴裏不停念著他的名字:“徐……徐……”
屋裏其實熏了香,床頭的小燈上還貼了一張紅紅的“喜”字不知何時被女主人無意識地抓在手中成了一小團紙屑滾到某個牆角不知所蹤。一雙拖鞋本來擱得整整齊齊,無辜被他進來時踢得東一隻西一隻。無論誰看來,這男主人一定粗魯得很煞風景。窗外的雪依舊不緊不慢地下著。這場遲來的春雪漫天卷地而來,卻在落下的刹那被地氣感化,變身柔情春水,滋養盛放的花朵。
不知何處,有一個人倚窗凝望,伸出手去想接一片雪花來看。綿綿的回憶全都是一樹樹飛雪中嬌笑的桃花。“什麼時候,讓我也走一回桃花運。怎麼就沒個姑娘看得上我呢?”他看著手心裏閃著星光的微小水滴,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