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九樞。
鍾汀白又趕緊攔住他的腳步，盡管現在已經要到門禁時間了，但她依然有很多話沒，今晚似乎是有什麼地方發生了改變，但她完全抓不到頭緒，隻因為九樞這個人總給拳漠疏離的感覺。
“我還有話要。”她擋在他麵前，針織毛衫披在身上，襯得整個人格外巧而柔軟。
九樞手放在口袋裏，漆黑的眸子濃的要勝過這夜色。
“明。”
是啊，他們還有無數個明。但鍾汀白太貪心，她還是希望今晚能多的到點什麼，哪怕他能再跟她多一幾句話。
“可是明就調座位了……”
九樞看著她眼裏的失望和難過，心一下子變得很軟。
“可不可以……不換啊？”她湊近一步，語氣也放到最軟，“不換了好不好，九樞，好不好？”
白同學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心情好了或者在意了叫誰爺都成，可心情煩躁的時候，王老子來了她也敢掄拳頭。
此時嘴撅著，腮幫子還是鼓鼓的，就在這超市暖黃的燈光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仿佛他要是敢拒絕，這晚都會愧疚到心髒爆炸一百次。
“……好，不換。”
……
李方舟生氣了。
“我去又不換了！？？我你們同桌倆不好好做大佬，逗我玩呢？”
鍾汀白不好意思的笑笑，將自己身家存貨一堆口香糖送上去狗腿，“我給你重新寫座次表還不成嗎……”
李方舟扁扁嘴，把口香糖都收入囊中，“那就算了，除了你們兩個以外，其他都沒怎麼動，就這樣吧！”
鍾汀白心滿意足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九樞就在她身旁啃她買的烤餅，沒什麼表情。
她覺得這樣就很好，一整都是笑眯眯的。
自從期中考試成績出爐，九樞水漲船高，在校草、校霸的基礎上又獲得了“學霸”榮譽稱號。
剛度過調桌風波，現在又迎來更大的挑戰：調班。
不過鍾汀白還是要感謝他們的語文老師，以一己之力批評九樞偏科太嚴重！
哪怕作文寫上兩行，也不至於0分好嗎？
這件事就這麼被擱置下了。
“咦？這什麼時候的卷子？”鍾汀白看著眼前已經打了分的幾張試卷，不解的撓頭。九樞目不斜視，做好事不留名。
“這錯了，是哪位同學暗戀本姐嗎？”鍾汀白起身，打算重新交給課代表。
他輕咳了聲，“我寫的。”
鍾汀白偏過頭看他，擦著校服袖子挪呀挪，越湊越近，“同桌，你是暗戀我麼？”
九樞眼角微微抽搐，本來話就少，現在更不利索了。索性不話，可姑娘更來勁了，揪著他的袖口輕輕搖了搖，“樞哥哥……”
“……”
路過的夥伴們剛好聽到這句，然後差點一個踩一個乒在地。
視覺和聽覺係統受到了重創，導致神經中樞出現紊亂。
九樞喉結微動，抬起手臂托著她的手和腦袋送回原位，“鍾汀白。”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