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夜白連著挨了兩拳,他沒還手,深知好友這段時間過得有多窩囊,如果這兩拳能緩解他的情緒,讓他冷靜下來,那實在是不虧。
從剛才的喧鬧,到現在隻剩顧斯南克製的哭聲,這個樓層發生了多少愛恨情仇。
顧斯南不顧形象的癱坐在地,抱著頭哭的漸漸大聲。等他哭完了平複下來,鍾夜白也緩緩委下身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斯南,所有人都明白,隻有白不明白。”
顧斯南:“妹做了選擇,她答應了嫁給我,她想要中式婚禮。”
鍾夜白無奈搖頭,“我隻知道不管是什麼婚禮,隻要新郎不是九樞,她永遠都不會有真心的笑容。”
顧斯南想反駁,但根本一個字都不出口。
“你可以我不講情義,沒有道德良心,我也知道作為兄弟,眼睜睜看著你們這場悲劇卻不作為是有多混蛋。可白是我妹妹啊,六年了,我隻想讓從前的白回來,你做得到嗎?”
“放手吧斯南,誰都沒有對不起你,給過你機會了,不是嗎?”
……
江孟和本來以為會有一場惡戰,他等著鍾夜白帶著警察衝上來,可等了很久,樓下安靜得很。
而司霆扛著不停撲騰罵饒鍾汀白進了頂層套房後,也沒了動靜。這酒店的隔音效果是真的好,司霆直接把她抵在門上,一門之隔,那麼激烈的動靜都聽不到。
唇齒間都是紅酒的味道。
…………(這個那個那個這個,一通亂七八糟不能過審的2000字肢體操作後)
招標大會還剩最後一,鍾夜白一大早就到了頂層。司霆就像是早都預料到一般,穿戴整齊一出門,就跟鍾夜白打了照麵。
“人呢。”鍾夜白話得別扭,應該是從昨晚到現在,他都心緒難安。
司霆整理領帶,坦誠回應,“昨晚累了,還在睡。”
鍾夜白看了看他的嘴唇,和脖子上幾乎要遮不住的咬痕抓痕,發生了什麼也已經很清晰了。
兩人相顧無言,氣氛有點微妙。作為男人,鍾夜白完全理解司霆有多上火,但上火歸上火,過了火就不好了。
“我不管你是九樞還是司霆,白要是真不願意,你不準強迫她。”
司霆揉著脖子,激戰過後竟是難得的身體愉悅,並不覺得累。他沒打算跟鍾夜白在門口一直聊下去,好在晴兒姐及時上來解圍,幾人一同下樓去參加今的活動。
鍾汀白已經很久沒在中午起床了。渾身的酸軟讓她想死,不冷不熱的罵了司霆很久後,顫著腿去洗了個熱水澡。今的活動他不是非參加不可,這就是故意不留在房間,給她獨處思考的時間。
昨夜什麼問題都沒解決不,稀裏糊塗的先把身子交了出去。這一幕很熟悉,像極簾年九樞帶她一夜瘋狂後,硬著心腸去獨闖九州爵,給兩人造成了多年的遺憾。
他一定是故意的。
鍾汀白泡澡的時候,報複一樣把司霆浴室裏的所有沐浴露洗發露什麼的都擠了幹淨,又給他添上水以假亂真。做完這些孩子氣的行徑之後,她隻把腦袋漏在外麵,下巴以下都在水裏癱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