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汀白也不管電視和遙控器了,甚至手一抖摁了靜音,伸長了耳朵仔細聽司霆打電話。
“第九集能不能提前播啊……不能啊,那你手裏有沒有全集?……哦有啊……”司霆翹起了二郎腿,姿態高貴,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已經快繃不住的鍾某人,繼續打電話,“那給我發過來吧,我女人想看。”
鍾汀白心裏樂開了花,甚至都沒察覺最後司霆的“我女人”三個字,像是潛意識裏默認了這個觀念。
“為什麼不行?”好一招峰回路轉,司霆蹙了蹙眉,鍾汀白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對啊為什麼不行!”
司霆麵色如常的往她邊上挪了挪,伸出手去就能碰到她的腿,“這樣啊……這樣就能看全集了嗎?”
鍾汀白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看著司霆的手機,“怎麼樣?”
司霆突然看他一眼,壓低聲音一本正經的:“導演了,你親我一口就可以看。”
鍾汀白懵了兩秒,突然生氣,“這導演太壞了,竟然想潛規則我!我才不親他!”
司霆:“???”
這個人稱轉換不對勁,還是鍾汀白理解力又出了什麼問題嗎,是讓她親自己一口,不是親導演。
司霆幹咳兩聲,指指自己“是親我,不是親他。”
鍾汀白恍然大悟,竟然還有一瞬間的放鬆,滿臉寫著三個字——“那就好”。
可司霆都準備好被這傻子麼一下時,突然對上了她陰下來的臉。
“司霆,你是不是耍我。”
司霆心你才知道啊笨蛋。他摁下掛斷,扔掉手機,豪不心虛地跟她對視著。
手機通話的另外一邊遠在美國,江孟和滿頭問號的看著被掛斷的界麵,夏日熱浪中淩亂許久。
也是神奇,隻有在麵對鍾家那丫頭的時候,司霆腹黑到也冒著絲絲傻氣。為了騙一個吻,竟然給他戴上良演的帽子。
他收起手機,重新回到客廳。門口站了一個纖瘦的女人,正透過玻璃窗看著下麵的泳池,以及遠處院子裏盛放的玫瑰花。
光是從背影就能看出她的虛弱,時不時咳兩聲,手壓在玻璃上支撐身體。
江孟和取了外套走過去,披在她肩頭,“香茗,站久了會累,歇一歇。”
喻香茗沒反應,仍舊固執地站在那裏,盯著遠方。
他便陪她站了一會兒,手虛虛放在她腰後,不碰觸,可她要是體力不堪暈倒,他也能及時接住。
良久她開口,“阿樞半年沒見我了。”
幾乎每都要問他的去向,江孟和見怪不怪,也耐心地回答她,“是,他很忙。”
“他在哪兒呢?”
“他回國了。”
“去做什麼呢?”
“談生意。”
“真的麼?”
江孟和不話了。
喻香茗卻像是看透了一切,自嘲的笑笑,“他去見她了,是不是?”
沉默代表了一切,勝過無盡語言。
“我也想見她。”喻香茗慢慢拉過外套,把自己裹嚴實,聲音很,看得出她的虛弱,“孟和,你如果我願意退一步,她會不會同意跟我一起分享阿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