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推奏效,司霆立刻醒來。他恢複意識也很快,抓過聽筒叫了私人醫生,開療去扶她靠著自己。
私人醫生不知道自己已經快背黑鍋被辭退了,接到電話後立刻上了樓,給鍾汀白開了藥,等她確定無恙後才又離開。
那時已經是淩晨兩點鍾,司霆不敢再睡,守著她一直到亮。她其實也沒睡好,擔心是動了胎氣,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偶爾還做個噩夢,醒來後直抓著司霆的腰看他。
那時他便笑著揉她的頭發,“不怕,我在呢。”
鍾汀白聽了立刻又閉上眼睛,安心的繼續睡。每一次都是這樣,隻要抬眼看到他還在,塌下來也不怕。
司霆歎了口氣,搖搖頭,覺得自己其實真夠無聊的。假懷孕這事不能再瞞,他不忍心讓她繼續滿懷期待,這麼騙一個姑娘真有點過分了。
來羅馬這幾鍾汀白都是上午九點左右起床,不早不晚,卻剛好卡在司霆最忙的時候,以往上午兩人都見不到麵,這上午鍾汀白醒來時,意味發現司霆還在書房。
羅馬的飲食跟國內差別很大,索性鍾汀白沒過去新鮮勁兒,就暫時沒聘請國內的大廚過來。趕在午飯前用早餐是她在這裏的常態,司霆隻吃了一點,然後放下叉子靜靜地坐在邊上看她。
鍾汀白基本不主動跟他話,他要看就看,不影響吃飯。
隻是這次盯的時間有點長,她這樣的厚臉皮也覺得不自在,忍不住嘟囔,“沒見過美女啊……”
聲音很,司霆沒聽清,也因為心裏裝著事,有點不在狀態。
等她也放下煉叉,司霆做了次深呼吸,準備英勇赴死。
“先別上樓,我有話。”
鍾汀白舔著嘴角的千層麵肉醬,兩腿交疊著在桌子下麵晃來晃去。她沒有走的念頭,分明是在等他後話,但嘴巴依然叛逆,“我不聽。”
司霆拉近了兩饒距離,抬手幫她擦了一下嘴角。
“走開!”擦都擦完了,她才想著躲。
“別動,還有一點。”
“你別趁機占我便宜啊……擦你自己的。”鍾汀白哼道。
“我哪有?”他遲遲沒正事,有拖延的成分在,也想先套套近乎,待會兒可以死的好看點。
“有了!”鍾汀白伸出手指去抹了一些醬汁,惡作劇地直接弄他臉上去了。司霆由她弄,如果她能更開心,全身裹滿泥都沒問題。
他用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幹淨,沉了口氣終於開口,“汀汀,肚子還痛嗎?”
“要你管。”鍾汀白摸著腹搖頭晃腦的嘚瑟,看樣子是不痛了。
司霆摸摸鼻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如果你生氣……我可以理解。汀汀,其實……”
話沒完,封恒飛快的敲了兩下門,打斷了裏麵的談話。
司霆一個大喘氣,皺著眉頭回過頭去,“怎麼了?”
“北美那邊出事了。”
……
S國際幹幹淨淨,賺的每一筆款項都是正經渠道。但是司氏並非如此,作為上世紀就遷居歐洲的大家族,大部分資產都見不得光。
鍾夜白雖然沒有幫司霆減到刑,可他卻意外幫助了九樞成為如今的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