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赬走出電梯,經過消防門,一抬眼,就對上雙滿是怨念的眼神,他怔了怔,
“怎麼了?”
孟九不太高胸撇了下嘴角,然後伸出那隻受贍手,送到他麵前,
“自己看。”
傅赬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垂眸看了一眼,
“沒什麼事,已經快好了。”
孟九正視著他,
“你確定?”
傅赬回過味來,這姑娘是要作呀!
他輕輕一拉,將她拉到懷裏,
“回家幫你處理,嗯?”
孟九將手貼在他的心口,聲音放得很低很柔,
“傅醫生,我等了你很久呢!”
白澤冷哼,
“如果十分鍾也算久的話,那確實很久。”
孟九振振有詞,
“十分鍾等於六百秒,六百秒還不久啊!你數試試,看久不久。”
白澤:“……”
他才不要數。
傅赬低下頭,望著她的眼睛微微出神,
“……對不起,下次我早點回來。”
獨來獨往慣了。
一時忘記他現在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孟九點點頭,向後退了一步,靠在門邊,
“這次就原諒你了。”
傅赬輕笑,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我去拿藥。”
很的一個擦傷,換作以前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這次……
對象是她。
竟也會覺得那個傷很礙眼。
孟九搖頭,
“晚點,我先洗個澡。”
打從危樓出來,她就覺得自己身上髒兮兮的。
本來她都打算回隔壁洗澡了。
結果剛準備離開。
傅赬就回來了。
燈光下,女人依然明豔動人,就是掛在發梢上的蜘蛛網尤為凸顯。
傅赬微眯起眼,
“是遇上事了嗎?”
孟九半垂著眼睛,拿出一副傷心的模樣來,
“可不是遇上事了麼,槍擊呀!差點回不來了。”
白澤無語,
“太誇張了。”
誰都可能回不來,隻有她不會。
這次換孟九冷哼,
“你知道個屁。”
白澤:“……”
傅赬蹙眉,聲音微沉,
“因為張欽?”
孟九無辜的眨了眨眼,沒好氣地,
“不,是他繼母。”
本來她想著,護張欽一個月,完成原主願望就算了。
沒想他繼母這麼能造。
傅赬摩挲了下指節,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洗澡,等會給你上藥。”
孟九歪頭,湊到男人麵前,親了一下他的唇,
“傅醫生真好。”
傅赬笑了,笑容裏帶著點寵溺的味道,他摸了摸她的頭,順帶把蜘蛛網絲摘下,
“去吧!”
她一上樓。
本來還算溫和的傅赬,臉色瞬間冷下,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沒有任何起伏,
“喂,是我。張開娟解決一下,對,張家那個繼妻。”
孟九洗了澡下樓,就見傅赬矜持的坐在沙發上看書,前麵的茶幾上放著醫藥箱,
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向傅赬,然後懶洋洋地跨坐在他的腿上,將還帶著濕意的頭搭在他肩上,手指尖兒在他心口畫圈圈,聲音軟綿綿地,
“傅醫生,我好了。”
傅赬合上書,接過她手上的毛巾,輕輕給她擦著頭發,
“安分點。”
孟九才不管,雪白的牙齒咬著傅赬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