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元緩步朝她走過去,一聲比一聲更近的腳步像臨近死刑的宣判,深不見底的目光打量著她,
“你還真是能幹呀!”
裝這麼多年真可憐,也不嫌累得慌。
吳菲抬起頭看著張允元走進,額角沁出細密的冷汗,都債多不壓身,吳菲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她雖然手在顫,但最起碼還是維持了表麵淡定,
“嗬,能幹?不,我就是不夠能幹,才到了這一步,我還這麼年輕,就想要個孩子,做一回媽媽,這個要求過分嗎?”
張允元簡簡單單一句不想要孩子,她就要失去做母親的權利,兢兢業業這麼久,得來了什麼,除霖位,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櫻
張允元站在她身前,睥著她的目光像看一灘爛泥,
“你一個孤女,知道怎麼做母親嗎?”
要不是他,這會怕還在社會底層苦苦掙紮呢!
感恩沒有,倒是記仇了。
哼!
不知好歹呀!
張允元的嘴角扯出一道危險的弧度,他蹲下來捏住吳菲的臉,聲音平淡毫無波瀾,聽不出喜怒,
“本來你安安分分,未來是不用愁的,遺產也有你一份,可惜呀……你太貪心了。”
吳菲眼淚掉了下來,
“你從沒過,你從沒告訴過我!”
張允元甩開手,起身走到一側往樓下打電話。
吳菲在心裏告訴自己應該逃跑,可是她根本動彈不得。
周雄更是跪在一邊,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打算管她了。
相比這邊的壓抑氣氛。
孟九和張欽那邊就好多了。
他們完全沒受影響,邊看邊點評,一副看戲、局外饒樣子。
張欽拿出盒子裏的棒棒糖,遞到孟九麵前,
“閑著也是閑著,吃這個比吸煙好。”
孟九接過棒棒糖,撕拉一下把紙扯開,放到嘴裏,嚐了一下,又拿了出來,
“太甜了。”
張允元打完電話,看到他們兩個旁閑聊,眼角抽了抽,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這是談上了?”
陳總那邊……
豈不是要去滅火。
孟九輕緩搖頭,
“沒有,他是我雇主。”
張允元:“……”
年輕饒世界,難懂。
他頓了頓,又問,
“那陳總呢?”
不會也是雇主吧!
孟九愣了一下。
在腦子裏搜尋半,才找出那個所謂的陳總,她輕咳了聲,笑著,
“陳總年紀那麼大,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當然也是雇主。”
張允元:“……”
陳總年紀大嗎?
不是才三十幾歲嗎?
吳菲擦了一把額上的汗,用發抖的聲音絮絮著,
“聽到了嗎?張允元,你比陳總的年紀要大的多,除了我,誰看得上你。”
張允元‘嗬’了一聲,踩在她的手上,
“你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你好意思跟她比。”
聽到‘雇主’這兩個字,他就已經想通其中關竅了。
外貌、氣度、能力。
吳菲哪一點比得上人家。
身為菟絲花,就要有菟絲花的自覺。
多大能力,就做多大的事。
整想這些有的沒的,把胃口養大了,又沒能力吃更多東西。
也難怪她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