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雨後放晴,空幹淨的像是被洗過一般。
孟九推開一晚都不曾‘離開’的男人,拉過他疊放整齊放在一旁的衣裳,懶懶套在身上,
“有空再玩,要是被人堵在床榻上,就丟臉丟大發了。”
彥旭跟著撐起身,從背後摟住她,親昵地吻著她的後頸,
“嗯,聽你的,早上需要吃點什麼嗎?”
修士一般都有辟穀,但他看孟九好像沒那麼多避諱。
就在這時候,兩人同時看向屋外突然黑沉下來的,
“來不及了。”
彥旭快速把她的衣帶係好,緩緩道,
“這次我和你一起。”
孟九清了清嗓子,
“好。”
她正想讓這群魔教眾人開開眼界,見識一下,什麼是醜,什麼是美。
以此改變他們的審美。
兩人推門走出去。
密密麻麻的魔修浮在半空中,黑袍黑鬥篷再加上半張黑麵具,整的就像一坨黑炭。
也難怪,他們一出現,都黑了半邊。
張士源和梁君兒也來了,他們的打扮比較正常,雖然也是一身黑,最起碼看的過眼。
孟九視線掃過兩人,最後落在梁君兒身上,極為誇張的語氣,
“呀!丹田這是好了啊?”
眉眼依舊秀麗,發如瀑布般垂在腰後,臉色淡淡的神情,是不近人情的氣勢。
變化挺大。
就是不知隨時吆喝著要‘回家找媽’老毛病有沒有改。
梁君兒冷冷瞥了孟九一眼,
“九尾狐在哪?”
丹田被廢的這段日子,她嚐到了從堂到地獄的滋味。
魔教對生、死,以及各種欲望,既不敬畏,也不掩飾,都是隨性而為。
喜歡則上,不喜則殺。
張士源為了站穩腳跟,多次將她輾轉送給他人。
如不是她見過九尾狐,恐怕這會早被人玩死了。
結果才修複好丹田,就被人告知有個紅衣女子抱著九尾狐在到處亂晃。
這下秘密的價值也沒有了。
她現在所麵對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孟九,如不是自己丹田被毀,她不會去魔教,也不會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仇,她是一定要報的。
在看到那兩人推門的那一刻,梁君兒就認出來了,這個所謂的紅衣女子就是孟九……
她身邊依然跟著那位驚為饒紫袍男人。
隻是,她氣質為何發生了變化,又為何會出現在魔教地界。
難道……
她也入魔了?
孟九偏著頭撩動長發,帶著笑意的眼睛別有一番風情,明知故問,
“哦,你們都是為了九尾狐來的?”
李扞無從魔修讓開的路中間,搖著把扇子施施然走了,
“長的不錯,殺了有點可惜,不如這樣,你將九尾狐給我,我們饒你一命,怎樣?”
不等孟九什麼,彥旭低頭,湊到她耳邊,以魅惑的語氣悄聲,
“不如直接動手吧!”
他聲音雖,卻沒做掩飾,有點修為的人,基本都能聽見。
李扞無持起扇子拍了拍耳朵,沒有幻覺呀!
他們這是,被輕視了、還是被無視了?
哎呀呀!這囂張的,不入魔教都可惜了。
他清了清嗓子,
“其實也不一定要動手,我們這麼多人,你們兩也不定打得過,隻要將九尾狐給我,我們魔教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