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拍掉捏在自己下顎上的手,嫌棄的語氣,
“我的事,你別管。”
柯旭微笑著收回手,又將襯衫上麵的扣子解開幾顆,他側著臉,點燃一根細小的雪茄,修長的手指捏著雪茄送入口中,吸了一口,又將煙吐出來,漫不經心地說,
“去洗澡吧!我在這坐會。”
孟九微微眯起眼,掃視他一遍,
“柯旭,我覺得你……還是走比較好。”
她雖一直矜持著,但保不準什麼時候獸性大發,就把他給泡了,未成年啊!
不行不行,她是苗根正紅的好孩子,絕對不能做這種事。
白澤冷哼,
“姑奶奶,請不要把‘苗根正紅’這詞玷汙了。”
柯旭品著留在口腔中的醇香,微微歪頭,露出一個無辜的笑,用充滿欺騙性的少年音說,
“不走,你還欠我謝禮呢!”
孟九:“……”
艸,這還扮上了。
她舔了下唇珠,突然笑起來,
“別後悔哦,小哥哥。”
想玩是吧!
陪了。
柯旭放下雪茄,撿起被孟九丟在地上的浴巾,放在鼻尖聞了聞,
“嗬,又不一樣了。”
白天在學校,她氣質冷淡,像枝凍在冰裏的牡丹花,整個人看起來很難接近。
剛才她的那一笑,就像包裹在花外的冰層融化,徹底將嬌豔豔的花朵兒綻放出來。
這樣的孟九吸引人了。
一開始隻覺得她有趣,他又沒樂子,現在……
越來越有意思了!
洗完澡出來,孟九看向桌子上的雪茄,嗤笑一聲,
“不是挺能耐麼,居然跑了?”
白澤長長歎了口氣,
“你冤枉他了,他沒想跑。”
孟九:“?”
白澤一言難盡地說,
“陷害他爸的人,禍害他媽的人抓到了,不定會鬧出人命,他要是去吃牢飯,你……哎!”
孟九捏了捏眉心,
“隨他去,如果這事都處理不好,咱也不必要他了。”
白澤:“……”
絕情!
與此同時,郊區廢棄廠房。
一個三十多平的小房間,沒有窗戶,空蕩蕩的,連張椅子都沒有,蜘蛛網粘巴的到處都是。
閆永昌像垃圾一樣被丟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雙手雙腳都用麻繩綁的死緊,泛著青紫,暗黑的空間,看不到一絲光線,這個地方隔音很好,他豎起耳朵貼在牆麵,依然聽不到外麵一絲一毫的聲響。
寂靜的像地獄。
這些年他很低調,求神拜佛做慈善,沒得罪過什麼人,至於生意上,他一直從規蹈矩,不爭、不搶。
活的很小心。
有所求他不怕,錢嘛!他有的是。
怕就怕對方目的不明。
他舔了舔幹燥的唇,有半天了吧!至今還沒一個人來找他談過話。
為了什麼,他也不知道。
任他心中有千般脫困的辦法,也沒辦法發揮作用。
閆永昌理不出一絲頭緒,未知的恐懼,讓他很害怕。
多少年了!
有多少年,他沒受過這樣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