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海聽到這話,拎起案角上的陶瓷茶壺,往簡陋的茶杯裏倒了大半杯水,端了過來。
他這一走過來,孟九便徹底看清了他的臉容。
一時怔住了。
艸,這顏值,做和尚可惜了呀!
白澤想笑,
“所以,不就有了你嗎?”
孟九尷尬的‘嗬嗬’笑了兩聲,
“他頭上有戒疤呢!”
下手會不會遭雷劈呀!
白澤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要能控製住自己的手,本獸就跪下來喊你叫爸爸。”
孟九:“……”
倒也不必如此。
她聽著和尚腳步踩在地板上發出‘咯吱’聲。
是正常人的腳步聲!
難道他不會武功,。
那是不是說明可以強上……
白澤冷言打破她的幻想,
“別隨便小看別人,說不定人家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孟九懂了,
“所以,他就是個高手唄!”
沒等白澤說些什麼,和尚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覺海彎腰小心將她扶起來一些,拿過旁邊的硬枕,讓在孟九身後,然後才將那茶杯遞到她嘴邊,喂她喝水。
孟九疼的冷汗直冒,實在沒什麼心思逗他,便埋下頭來,慢慢的喝了兩口水。
白開水溫度不高不低,溫溫的,喝著剛剛合適。
嘶啞疼痛的喉嚨,得到了緩解,孟九終於感覺好一點了,發出的聲音,氣力也大了些,明知故問說廢話,
“你救了我?”
覺海在她床旁的矮凳上坐下,將孟九垂靠在外側的右手放在小布枕上,用微涼的指尖搭在她手腕,探脈搏。
見他這麼專注,孟九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
“大師,你叫什麼名字啊?”
覺海收回為她按脈的手,思量片刻後,便自顧自起身,沒有回答她,轉而說起了其他,
“女施主,你知道自己的武功費了吧!”
孟九懵了,
“我不知道呀!”
覺海將爐上溫著的藥倒在瓷碗裏,端了過來,
“施主以前所練的功法並不是很好,這一遭失去,興許不是什麼壞事。”
孟九不在乎功夫怎麼樣,她看著那碗黑漆漆的藥,
“要喝多久才能好。”
她不怕苦,就怕一直苦,那樣太糟心,她怕控製不住自己想要用治愈術。
覺海坐了回來,低眉斂目,用木匙舀起,細心地吹涼了一些,才送到她唇邊,
“快則一個月,慢則半年。”
聽到這話,孟九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不能忍受做這麼久的廢物,她一邊惡狠狠的低了頭,喝掉木匙上的藥汁,一邊在心裏跟白澤打聽,
“坑原主的丫鬟是誰?”
竟被這麼一個小人物禍害成這樣。
孟九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丟光了。
白澤默了默,說,
“青音,這個世界的女主,也是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劍客餘方竹的未婚妻。”
孟九:“……”
好吧!
又是所謂的氣運之女。
她一口接著一口把藥喝完,視線落在和尚屈起的手指上,根根修長,清潤如竹,猶如寺廟裏供奉的玉雕佛掌,有種不容褻瀆的聖潔。
喝完藥,和尚又將她扶著躺了下來,
“休息吧!”
說完便轉身,將瓷碗放在了一旁,又繼續開始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