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振傑把拉皮條這事做到了惟妙惟肖,為了方便大家,他甚至連議事的地都改了。
換到了張懷遊房間的隔壁。
孟九看著麵前正在拭擦琴弦的男人,神情一時有些恍惚。
紅衣如火,麵容精致,身懷媚骨,這樣的人,她似乎很久以前也遇到過。
什麼名字,她忘了。
依稀隻記得,那人也很好看。
她將手中的折扇當道桌麵,支著下巴看張懷遊,
“你多大了?”
張懷遊停下擦拭琴弦的手,抬頭她一眼,媚眼如絲,
“十八有餘。”
他抱著琴走過來,
“公子想聽什麼?”
孟九剛才手,看著麵前青煙嫋嫋的茶盞,
“隨便彈吧!”
點曲什麼的,她還真不會,畢竟才來這個位麵,對很多東西還不甚了解。
張懷遊勾唇輕笑了下,真的很隨意的撥動琴弦,
“公子看起來很麵生,是第一次來迎春樓吧!”
妥妥的肯定句。
孟九聽了這話,不由扯了扯嘴角,
“這話說的,難道來過迎春樓的人,你都認識?”
過目不忘,也不能時刻關注樓裏來的客人吧!
張懷遊笑了笑,清幽好聽的調子,送他指尖而出,
“公子很特別!”
來往的誰,對他不是捧著、供著,冷言諷刺的,也就麵前這人了。
孟九端起茶盞,放到唇邊吹了吹,毫不謙虛地說,
“那是,凡夫俗子一般沒法跟我比。”
她一邊和張懷遊瞎聊,一邊也在留意隔壁房間的動靜。
也不知崔振傑他們談的怎麼樣了。
張懷遊聽到這話,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笑容多了幾分真實的意味,
“也對,公子容貌如此出色,要是別的小姑娘見了,必定心猿意馬,不舍挪開視線呢!”
他能感覺到,麵前這人對他是沒有任何欲望的,出了第一眼看到他時,眼中劃過一絲驚豔,其他什麼都沒了。
和別人相比,真的很不同。
孟九抿下一口茶,又慢條斯理的將杯盞放下,開始吹牛,
“容貌的都是次要的,就說我這人的性格,或本事,那也是沒人比的上的。”
說著,她又故作深沉的歎息,
“曾經我不懂高處不勝寒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懂了,高手都是寂寞的啊!”
張懷遊:“……”
這怕不是個戲精吧!
孟九無聊的拿起折扇,一展一收的放在手裏把玩著,
“你見過攝政王嗎?”
忽而聽到這話,張懷遊的指尖頓了一下,曲也因此失了節奏,不過,他掩飾得很快,快到讓人差點就發現不了了。
孟九微眯起眼看他。
張懷遊似是沒注意到她的眼神,調子一轉,換了首曲子,
“那等人物,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怎會有接近的機會,不過,也曾遠遠瞧過一眼。”
孟九‘哦’了一聲,就沒有在說話,麵上看著確實是在認真聽琴,但她心裏卻是另外一副模樣,
“發現沒有,他在說謊。”
白澤本來都要睡著了,冷不丁被孟九一問,很是敷衍地說,
“說謊就說謊唄,反正也騙不了你,有什麼大不了的。”